忍冬,連忙點頭應下,然後一跑了出去。
而春草則是不放心薛凝,守在薛凝身前,“姑娘,奴婢去瞧瞧是誰,您還是站在門口吧,若是有什麼不對,您還可以將門鎖上,等張老過來,也無人能強迫姑娘什麼。”
這薛家如今的情況,實在是亂得慌。
薛凝眸光平靜淡漠,“無妨,去開門吧。”
因為她知道,上一次薛有道既然知道了封羨給過她暗衛,就算是對她有什麼不滿,也不會真的敢對她做什麼。
“枝呀——”
小佛堂的門被人推開了。
而站在門口的人,讓春草頓了一下,有些意外道,“六少爺?”
薛凝看見是薛昭飛,眉心蹙了一下,她想過來的人可能是薛嚴,卻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薛昭飛。
因為按照薛嚴的性子,如今這般擔心薛家,保不齊會再過來當一次說客,就如同那次薛凝從漠北迴來,要敲登聞鼓的時候,也是薛嚴來勸她。
“阿姐”
薛昭飛站在門口,聲音有些發澀,明明才幾日光景,但是他再一次見到薛凝,卻有些眸光湧動,心中難受。
“阿姐,你瘦了,怎麼瞧著又瘦了一圈,可是這段時日,吃的不好?還是薛家有人怠慢你了?”
薛昭飛幾步進入院子,想要靠近薛凝,可沒等觸碰,就被薛凝冷冰冰的眼神,給打斷了。
薛昭飛的手停留在半空,生生止住。
薛凝開口說道,“你來作何?若是為了薛家的人,想要勸說我什麼,那你可以離開了,因為無論你說什麼,對我都沒有用。
我與薛家,已經恩斷義絕,薛家日後如何,也於我各不相干。”
薛昭飛心口更疼了,這般冷的冬日,他看著薛凝站在熟悉的小佛堂裡,他不知為何,想到了他年幼的時候,因為闖禍被罰。
父親總是嫌棄他調皮,懲罰他半年不給他月利,只是不少吃穿,但也不讓人給他做新衣裳,故意讓他留在家中,免得日日出去闖禍。
而薛昭飛的棉衣,在一次跟人打架的時候弄壞了,壞了的衣裳,他自然是不想穿著的,凍的發冷,卻也嘴硬的不跟母親說。
是薛凝,明明自己過的也不寬裕,卻還是省吃儉用,給他重新買了棉衣。
那個雪夜裡,他站在薛凝的院子裡,穿著新棉衣,高興的轉著,圍著薛凝不停的說著。
“我就知道阿姐對我最好了,阿姐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長大了一定要好好保護阿姐,讓阿姐不被任何人欺負!”
可後來
後來,欺負薛凝的人之中,就有他薛昭飛。
他忘了,他年幼時候,發誓要好好保護的阿姐,忘記了太多,終究辜負失去了阿姐。
“阿姐我不是來勸說你的,我是來保護你的,大哥都於我說了,這段時日,薛家會有事,我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