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也開口說道,“那奴婢就陪著忍冬,一塊去給夫人送回去吧。”
春草跟忍冬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嘆了口氣,知道薛凝,這是半點都不想跟夫人,有任何的瓜葛了。
但姑娘還是心善,在夫人找不到出路的時候,給夫人指了一條明路。
兩個人送包袱回去的路上,忍冬還一直想著事兒,沒忍住跟春草說到。
“你說夫人會聽姑娘的意見,和離嗎?”
春草也有些迷茫,“若是說以前的夫人,定然是不會的,畢竟夫人跟老爺恩愛有加,但現在的夫人”
春草也只是嘆了口氣,這也不是她們這兩個丫鬟,能想明白的事情。
主院。
“夫人,還是吃些東西吧”
柳嬤嬤端著燕窩,可溫氏半點都吃不下。
溫氏搖頭,“我如何還吃得下去呢?你說凝凝最後跟我說的話,是不是在說,這薛家是保不住了”
柳嬤嬤也跟著有些擔憂,“奴婢不清楚,但五姑娘一向是個有主意有本事的人,之前的幾次登聞鼓,她都能全身而退,還當了女官
夫人,是在擔心薛家真的要保不住了嗎?”
溫氏紅著眼眶,半晌點頭,“嗯這兩日我一心跟老爺生氣,就連玉郎還有阿嚴過來與我說家中面臨的危機,我也不是很在意,一心想要跟老爺鬥氣。
可如今”
溫氏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她心裡想的是,如果薛家真的完了,那她這個尚書夫人,也就當到頭了。
溫氏接下來的兩天,都渾渾噩噩的,直到柳嬤嬤跑進屋子,一臉著急的說到。
“夫人,不好了,您快去瞧瞧吧,大少爺被陛下打了板子!說是在朝堂上,說了不該說的話!”
溫氏一聽,整個人就著急了,連忙坐了起來,“什麼!快快帶我去瞧瞧”
溫氏跟柳嬤嬤走到薛嚴院子的一路上,都十分的著急,原本就沒怎麼吃飯,這一路走得又快,險些摔倒。
等到了薛嚴的院子,整個人也有點眼冒金星。
“阿嚴”
溫氏瞧見床上躺著的薛嚴,此刻是趴著的,捱了板子,上面的傷痕,也是觸目驚心的,她只看了兩眼,就震驚的捂住了嘴,隨後眼眶通紅。
而薛嚴身邊幫著上藥的人,正是薛玉郎。
兩個人看見了溫氏,齊聲聲說了一句,“見過母親。”
溫氏快步走過去,“都這時候了,你們規矩什麼,還不快些與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