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氣笑了,卻笑著笑著,直接哭了,顫聲質問,“你不應該跟我道歉嗎?是你辜負了我!薛有道,是你答應我的,你此生都只有我一個女子!
我們少年夫妻二十多載,你就這樣對我嗎?枉你是禮部尚書,你自詡品格高潔,但結果呢?你對你妻子,都失言!
你做不到,為何要騙我!你說!”
薛有道惱羞成怒,直接指著溫氏厲聲說道,“我怎麼沒做到了?溫如嫻,這宅子裡,是不是隻有你一個女主人?
我答應的,是日後薛家,你是唯一的女主人,如今我也沒有失言,就算是養個妾,也都是養在外面,也沒有帶進宅子裡。
你還要我如何?我對你夠好了,你應該知足!莫要再說這些,你知道為何我會養在外面嗎?就因為,你這人有時候,只顧著自己罷了!
這把年紀了,還總要我哄著,你也不看看你如今多少歲了?難不成還把自己當成小姑娘,沉溺情愛之中?”
溫氏只覺得如遭雷擊,她原本以為,被戳穿之後,薛有道至少會演一演,給她一個道歉,但連道歉,她都沒有等到。
溫氏質問他,“好,你早就看我生厭了,那我問你,薛有道,你養在外面的那個女子,到底是誰!”
薛有道一頓,沒看她的臉,只不耐煩說道,“如今你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溫氏眸光死死盯著他,“既然你早就看我生厭,為何還瞞著我,在外面養著呢?為何不在幾年前,索性就把人帶進門,跟我說實話呢?
你為何能薄情至此,欺騙我至此,如今一點情分都不給我!”
薛有道見溫氏的眼神,有些駭人,他深呼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放緩了語氣,也怕溫氏在這個節骨眼上,做出什麼傻事,耽誤事。
薛有道抬手,落在溫氏的肩膀上,看著溫氏說道。
“如嫻啊,我只是為了這個家罷了,我養在外面,還不是因為,你對我而言更重要,我們這個家才是最重要的。
你只需要記得,你會永遠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難道還不夠嗎?”
溫氏甩開他的手,逼著問到,“好啊,你說我最重要,那我只問你,她姓甚名誰?芳齡幾何?是何許人也?我想要知道,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搶走了我夫君,讓你變了心!
否則,我輸的不甘心啊!”
薛有道只覺得厭煩,“我說了,她不重要,你非要較真,將精力浪費在她身上,有什麼用呢?如今薛家危機,夫人還是先跟我風雨同舟,度過危機,才是正事。”
薛有道越是不說,越是讓溫氏憤怒,溫氏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你若是不說,那我便讓我的父兄去查!大不了我重金找人查清楚,我就不信,查不到她是誰!我不但要查,還要將那狐媚子,抓到宅子裡來,當個賤妾!
以後,就讓她在宅子裡伺候我,若是不聽話,我就將她發賣了去!左右老爺剛剛說,是個不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