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伸出手去摸索茶杯,卻剛好將白綏的手也握在了掌心之中,溫暖而柔軟的觸感讓謝蔽一瞬間忘了鬆手,過了片刻才尷尬地鬆開了白綏的手,白綏呆呆地看這個男子握著自己的那雙大手,也無法形容剛剛一瞬間的感受,只是訥訥地拿開了握著杯子的手。
男子重新端起茶杯,在嘴邊啜了一口,才緩緩開口:“在我還年輕的時候,遇到一種疑難雜症,我為了瞭解藥性就親自試藥,不巧的是其中兩味草藥起了反應,成為了劇毒。”男子說的輕描淡寫,白綏卻聽得驚心動魄。
“更不巧的是你遇到了我,把唯一的解藥給了我?”白綏接話道。
男子搖了搖頭:“遇到你,是我最幸運的事情。”
“……”
一向伶牙俐齒的白綏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心會突然跳的如此快,也不明白為何自己的臉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謝蔽的一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打破了白綏心中的一池靜水,泛起了陣陣漣漪……
天已經黑了,沈寒在別院等的有些不耐煩,正準備從屋子裡偷偷溜出去的時候,看見彥兒走了過來。
“形煙公子呢?”沈寒問來人。
彥兒說道:“我正是為公子傳話的,公子說他有東西交給你。”
沈寒接過彥兒手上的東西,是一根玉簪和一封信。
沈寒開啟了信:沈將軍為吾還願不甚感激,將軍好意勿能受,唯此簪相贈,可保將軍安危,望珍重。
“什麼意思?”沈寒一臉茫然地看著彥兒問道。
“字面意思。”
“形煙公子走了?”
彥兒點點頭,說道:“形煙公子非凡俗之人,沈將軍好生保管那支玉簪,必能給將軍帶來好運。”
非凡俗之人?聽了彥兒的話,沈寒心中一驚,細細想來倒也覺得合情合理了,這樣長得好看,又見識非凡之人,也許真的是天上的神仙吧。
沈寒深深嘆出一口氣,轉身離開了草廬。
夜幕降臨,屋裡透著昏黃的燭光,白綏懶散地伏在男子的膝蓋上,謝蔽撫摸著白綏如溪澗般順滑的長髮,就像二十年前抱著那隻受傷的小狐狸一般。
他悠悠說道:“簪子送給那個沈將軍了?”
“嗯。”白綏點了點頭。
“他待你倒是真心……”
白綏歪著頭看向謝蔽說道:“吃醋了?”
“……”
“我去要回來。”說完白綏就準備起身。
“別去。”謝蔽抓住了白綏的手。
倚著半邊身體的白綏被一個力量拉扯,重心不穩地跌進了謝蔽的懷裡,一時間兩個人的呼吸聲變得清晰可聞,原本平穩的呼吸漸漸變得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