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1/2頁)

這課業沒交上兩個月,就有人打著主意要退社,可剛剛露了那麼一星半點的意思,就被家裡長輩痛打了回去,批課業的,那是太後!誰不知道當今皇上與太後母子情深,又是個極孝順的!皇上每天再忙,必到慈瑞宮陪太後說上小半個時辰的話,那課業裡,時不時的還有皇上的禦筆呢!這樣天大的福運機遇,求都求不來呢,還敢不珍惜?那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就這麼著,這大半年,雲鶴社諸子,就由每旬一次吃喝玩樂會,改成了幾乎每天一聚的擰眉苦讀會。

這兩個月城內酷熱的沒個躲處,文社裡十七八個苦惱公子就商量著出了城,到李太後孃家、寧遠開國公李家在洛空山下的別院去認真讀書寫文去。

李家在洛空山的別院佔地極廣,房屋廳閣依山勢錯落而建,古樹掩隱,花影映襯,景色極好,山風從雲霧籠罩的遠山吹來,涼意十足,令人暑意頓消。

流水叮咚的一溪山泉旁,曲折勾連的亭臺裡,七七八八、或站或坐著十來個錦衣公子,或攤開手腳坐在榻上左右搖晃打著盹,或捧著書踱來踱去、搖頭晃腦的苦讀,或拎著筆、託著腮對紙發呆,或嘴裡唸叨著、卻對著水裡的遊魚出了神

周守禮也在其中,正捧著本書,歪在扶手椅裡打瞌睡,他原本不在這雲鶴社中,誠意開國伯周家,離入這雲鶴社,門第上還是差了些,這是周守哲找了福寧親王,替他求來的,周守禮性子單純,愛玩愛笑,人又極隨和,一起會了幾次文,十來個人都很喜歡他這人品性子,周守禮自己更是樂在其中,那些人,個個都比他更會玩!沒多長時候,也就混得如魚得水,除了和大家一樣覺得課業過重,別的,倒是件件稱心。

這別院的主人,李謙,李家二房嫡次子,李太後嫡親的侄子,正倒拎著本書,一邊晃來晃去的搖著,一邊出神的看著離山泉最近的那處亭子中悠然躺著的年青男子,男子躺在亭子正中的榻上,雙手枕在腦後,黑亮的頭發散著鋪了滿榻,長衫胡亂甩在欄杆上,只穿了身月白短褲褂,光著腳,蹺著二郎腿懶洋洋的晃來晃去。

李謙眼珠轉了轉,將手裡的書扔給旁邊的小廝,撐著欄杆跳進旁邊的亭子,在放滿新鮮果子的桌子上挑了碟葡萄出來,雙手端著葡萄碟子,笑容滿面的往山泉邊的亭子走去。

李謙側身坐到榻上,將葡萄碟子放到男子身邊,笑著招呼著他:

“子崗,起來嘗嘗這葡萄,太後聽說咱們在這裡會文,特意賞過來的,剛送到沒多大會兒,這葡萄有股子特別的香味,極是難得,你起來嘗嘗。”

叫子崗的男子姓邵名源泊字子崗,是魯國公嫡孫,正正經經的宗室子弟。

邵源泊聽了李謙的話,連眼睛也不睜,只探出手摸索到碟子,揪了只葡萄下來,扔到嘴裡咬著。

李謙用手背拍著邵源泊的胸口:

“子崗,這策論,你無論如何得幫幫我,給我弄一篇出來!”

“嗯,你把我那篇拿去,回頭我再寫。”

邵源泊扭頭吐了葡萄皮,拍開李謙的手,又摸了只葡萄扔進嘴裡,李謙滿臉苦惱,

“子崗啊,源泊弟,邵兄啊!你那篇,一看就不是我寫的,我哪能寫出那麼好的文章?太後一眼,不,半眼就得看穿了,我就不用活了,邵兄,好兄弟,你幫幫忙,看在咱們從小玩到大的情份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難道你竟能忍心看著哥哥難為死不成?”

邵源泊睜開眼睛看著李謙,打了呵欠說道:

“你就不能換點新鮮的?每次都是這一句。”

“就這句最管用!”

李謙見邵源泊睜開了眼睛,眉宇飛揚起來:

“好兄弟,你放心,往後你要是有什麼事,哥哥我兩脅插刀,不不不,全身插刀!”

邵源泊懶散的又打了個呵欠:

“這策論不比詩詞文章,你得有點自己的想頭才行,不然萬一太後真問起來,你還是得掉了底子,你好好想想,這戶、刑、吏、禮各部,哪一處你能有點想頭,也別管通不通,先寫下來,回頭我幫你潤一潤不就成了。”

李謙大喜,重重的拍著邵源泊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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