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得問你一個事情,你必須得老實的回答我,你剛才真的什麼都沒看見?”李永花問。
“看見什麼?我不懂,我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坐在這裡。”樸正泰回答。
李永花本來是想追問他看沒看見自己沒穿衣服,但看著樸正泰傻傻的樣子,她不想知道結果了並告訴樸正泰,自己要回家了,就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樸正泰叫住了她:
“李永花,這是你的東西嗎?”
李永花接過一看,臉騰得就紅了,原來她慌亂之中竟忘了穿內褲,她拿了內褲撒丫子就跑。
樸正泰這才意識到,李永花反複的追問他的原因。
李永花和樸正泰就是在這樣的尷尬的情況下,單獨的見了一面,自那以後,李永花見到樸正泰就躲,樸正泰畢竟是個男人,他會主動的跟李永花打招呼,樸正泰的熱情漸漸的打消了李永花的芥蒂,她開始正視樸正泰,她發現樸正泰五官長得還算端正,個子也不矮,就是眼睛小,但不知怎的,李永花就是喜歡樸正泰的小眼睛,一看見樸正泰的小眼睛身體就發酥。
姑娘要是看重了小夥,那窮追猛打的勁頭,一點也不亞於小夥子,李永花就是這樣的姑娘。
為了能追到樸正泰,李永花可謂費盡心思。
李永花經常去大虎家,表面上是幫助大虎家幹這幹那的,其實是沖著樸正泰來的,當李永花來了幾次以後,大虎就發現了李永花的心思,大虎願意成全兩個人,只是不知道樸正泰的心思,為了了解樸正泰的想法,他對樸正泰說:
“你對你個人的生活,有什麼想法?”
樸正泰對大虎的突然發問愣住了,他以為大虎是在問他還要在這裡呆多久,就說:
“我打算等你的腿傷好了以後,再做打算。”
“你誤會了,我問的是你心裡有沒有中意的人,就是有沒有喜歡的姑娘。”大虎問。
“不瞞你說,我還是想能回到朝鮮我的故鄉,所以我不敢有這方面的想法,就是怕到時候傷了人家姑娘。”樸正泰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對樸正泰的想法,大虎從心裡理解,也是,如果他接受了李永花的感情,到時候兩個人發展到難舍難分又不得不分的時候,對兩個人都是傷害,就像他和梅子。
李永花想不到這一層,她仍然追求著樸正泰,李永花家的生活也不是很好,為了樸正泰,她揹著父母,把家裡的唯一的一隻下蛋的母雞換了毛線,給樸正泰打了件毛衣,為了這件事,她的父母罰她兩天沒有飯吃,但這些都沒有動搖她追求樸正泰。
那天也是快要秋收的季節,李永花到樸正泰幹活的地裡,把從家裡帶的拌菜和他爸爸捨不得喝的酒,放在樸正泰面前,正泰幹了一上午的活,正好又渴又餓,他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李永花也喝了不少,兩個人邊吃邊喝,樸正泰暈暈乎乎的,早就忘記了他對大虎說的‘想回朝鮮自己的故鄉,不敢談感情’之類的話。
李永花喝著酒緊靠著樸正泰的身體,李永花越近越不嫌近,終於李永花和樸正泰抱在了一起,等兩個人酒醒了以後,樸正泰看著躺在身旁的李永花,複雜的心情溢於言表。
回到家以後,樸正泰把他和李永花喝酒以後的事情告訴了大虎,大虎追問正泰:
“你實話告訴我,除了喝酒擁抱,你還對永花做了什麼?”
其實大虎並不是有意要打探倆人的私生活,只是他覺得,沙峪村還是個相對封閉傳統的,如果兩個人在沒有考慮清楚之前,就做了過分的事情,那在沙峪村就成了令人唾棄的物件,畢竟正泰是他帶回來的,他也要為此負責任。
“大虎哥,你誤會了,除了喝酒和擁抱,我們沒做別的。”正泰說。
“那就好,不過,你還要誠實的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永花?”大虎問。
“如果拋開我是朝鮮人,我遲早都要回去的原因外,永花還是很招人喜歡的。”正泰說。
“也就是說,你喜歡她,但是最終不會娶她,是吧?”大虎問。
“是那個意思吧。”正泰說。
“永花是個爽快的姑娘,如果你不能給永花一個家,你就要早點把你的真實想法告訴她,別耽誤了人家。”大虎說。
“你說的對,明天就把我的真實想法告訴她。”正泰說。
第二天,趁幹活的時候,正泰就把自己不能談戀愛的理由告訴了永花,聽了正泰說的早晚要離開這裡的理由,她笑了,她對正泰說: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看不上我那,原來是為了這個,那好辦,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了,到時候,我跟你走就是了,這有什麼難的。”
“你的父母會同意你跟我走?”正泰問。
“女大不由娘,這個事情還得我自己拿主意,你就放心吧。”李永花說。
“可是你跟著我會吃很多苦的。”正泰說。
“你怎麼那麼磨嘰,就按我說的辦。”李永花說。
回到家裡,正泰把和李永花的談話內容告訴了大虎,大虎告訴正泰,如果兩個人真心喜歡對方,不如抽個時間見一見李永花的父母,聽聽她父母的意見,大虎這樣做,完全是出於對兩個人負責的態度,因為正泰的情況有些特殊,他們兄弟兩個不可能丟下朝鮮的父母,在這裡永久紮根的,真到了那一天,李永花即便是不顧一切的要跟著正泰走,她的父母也未必同意,而兩個人的感情也處的難舍難分了,對彼此都是傷害,大虎已經感受過刻骨銘心痛,他當然也不願看到正泰和李永花的愛情又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