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寒闕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面色陡然染上紅雲,悄悄的看了一眼肚面的古音,這才手臂僵硬的朝著花想容舉杯,花想容也不在意,拿過杯子在鼻間聞了聞,輕聲嘆道:“酒雖然多,可卻不是同一杯酒,這味道自然是不同的,就像這人,有的人如陳年老窖,有的人卻如梨花酸醋,入不得口。哪怕是看似相同,卻終究是東施效顰,入不得世人的眼,不知樓主大人是否贊同我這句話?”
花想容抬眼,對著古音舉杯,眼底的嘲弄明顯至極。
那眼神,熟悉的讓古音膽寒,她頓時後天一步,終於清醒,下意識的便要跪下認罪,只是此時她還未全部失去神志,明白自己此時帶著的仍舊是蓉蓉那張臉,而身邊,還有著慕容玉,只能僵直著身子,滿手的汗水,道:“公子說的是,蓉蓉,受教了。”
慕容玉聽出些許不對,看向花想容笑道:“看來這位公子來者不善,怕是衝著我們蓉蓉姑娘來的,只是公子可能不知道,這樓主,可是本殿的人,公子,只怕是要另尋所愛了。”
花想容微微一笑,起身背手道:“本殿?這位公子的身份看來非富即貴,那在下只能惋惜了,只不過我人都來了,自然是不能白來,蓉蓉姑娘在下垂涎不得,那也總得為我助興一番吧!”
說著,她笑盈盈的從懷裡掏出一把金葉子放在了桌子上,笑著看著古音。
花想容版本的蓉蓉愛財,眾所周知,如果此時古音抓不住重點,那麼,勢必會在慕容玉眼前露出破綻,到時候,下場可想而知。
古音為了慕容玉,實在是煞費苦心,當初被蓉蓉關入地窖,花想容救了她的時候,只覺得她是能用之人,後來無意間調查到,才知道當初古音居然是因為傾心慕容玉,妄想勾引,卻不知深淺,在慕容玉宴請貴客的時候衝撞,才被蓉蓉扔下地窖,以平息慕容玉的怒氣。
所以,古音跟著花想容,最大的目的還是接近慕容玉。
古音愣在當場,死死盯著花想容的臉,眼底全都是探究和疑問,而慕容玉則是看向古音,微微皺眉。
幾人對峙,上官寒闕看了看桌子上的小堆金葉子,半響,猶豫著一把抓了起來,道:“方才你喝了我的酒,這錢算作酒錢了。”
說完,他抓起金葉子便匆匆離開,看的花想容滿臉驚訝。
隨後,她忽的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古音雙手攥著拳頭咬著牙擠笑道:“小將軍還真的是讓人意想不到。”
慕容玉跟著道:“這位公子和那小將軍很熟嗎?如此玩笑,也開得?”
花想容收住笑容,對著慕容玉擺手道:“這位殿下說錯了,我和他素不相識,只是方才進來,見他一人坐在此處,便覺得奇怪有趣,準備調戲一番,誰成想,我居然是被調戲的那一個,失策啊失策。”
聞言,慕容玉一愣,道:“沒想到公子是性情中人,實在讓人意外。”
花想容也不介意他誤會,很是認真的點頭道:“是啊,我也沒想到,居然對著他起了興趣,姑娘方才稱呼他小將軍,不知是哪位小將軍?在下可要認識一二。”
花想容不依不饒,古音只得笑著道:“這是上官將軍府的小將軍,若公子去結交,想必是水到渠成。”
慕容玉好奇的看了看古音,道:“怕是不盡然吧!上官家可不是好像與的,公子還是莫要打這位的注意,不過若是公子愛好這一口兒,本殿可為公子安排一些,本殿看公子能力不凡,不知可否到府中做本殿的幕僚。”
慕容玉拉攏花想容,讓古音心頭一滯,她極其擔心花想容會順著慕容玉順過來的梯子爬上去,給她最後的重擊,卻不曾想,花想容擺擺手道:“算了,我這人生性散漫慣了,而且是非常執拗的人,我看上的人,絕對不會放過,這位殿下,在下這就走了,不然晚了,恐怕追不上了。”
花想容說著,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轉身便走,背影消失,慕容玉才冷哼道:“不見棺材不落淚,得罪了上官家,看你還怎麼在上京城立足,到時候還不求著到本殿這裡相助?
蓉蓉,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疲乏一般?莫不是這幾日操勞累著了?”
古音回神,趕緊揉了揉太陽穴,道:“興許是吧!只是我很久不曾如此了,今日怕是不能再陪著殿下了,殿下自行便是。”
古音說著,慌亂朝著樓上走去,慕容玉皺眉,沒有阻攔,只是心底那小小的疑團漸漸放大,眸光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