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甲兵那邊,屬於黑風部下的那些,忽然違抗命令,將身邊不屬於他們陣營的那些鐵甲兵迅速纏上,其中那個曾經對著儉月下跪的人道:“上官姑娘,放火吧!”
儉月心有不忍,他又道:“姑娘,你不動手,我們活著也生不如死,倒不如此時,睡著將軍去了,也好和我一家老小團聚。”
“是啊,姑娘,動手吧。”
“姑娘動手啊。”
眾人紛紛說著,儉月眼睛一閉,轉身搶過白迦南手中的火把,直接仍在了地上,秋靈玉頓時上前搶奪:“不要。”
白迦南攔住她道:“我說過,你安分一點,否則,我不會因為你是她的姐姐就放過你。”
看著火把冉冉燒起,將所有鐵甲兵吞噬,秋靈玉頓時狼狽跌坐在地,淒厲喊道:“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懂什麼?都沒了,屬於他的東西都沒了,我又該怎麼辦?”
秋靈玉的雙眼呆滯,儉月轉頭看向她道:“有些東西,不是存在於面前就是好的,你可以將她存在心裡,秋靈玉,這個世界根本不該存在那些虛幻又讓人恐懼的東西,它就該平平淡淡,順風順水,有著正常的軌跡。
所以,賈半文兄妹死了,將申氏一族一同帶入傳說,陸蜇黑風死了,讓長生永遠變成虛幻,而鐵甲兵,也該消失,離開不屬於他們的時代。
你悲痛陸蜇的死亡,又何曾看見他人的死亡?今天,日涼山大火,燒不死這裡的人,可陸蜇活著,這裡便會生靈塗炭,寸草不生,你真的看得下去嗎?”
她不認為秋靈玉是那樣的人,這一點,就從她多次對自己進行提示就看得出來,只是因為愛上,所以逼迫自己冷血,放棄一切。
秋靈玉不再說話,只是雙眼盯著地面,一動不動,儉月上前想要攙扶她,卻被她一手推開,秋靈玉起身,看著儉月道:“你不殺我,我也不會罷休。”
儉月搖頭:“我若殺你,對不起我自己,你走吧,回去漠北,不要再回來了。”
秋靈玉聞言,冷笑:“你要我聽你的,可能嗎?上官儉月,你不是我,無權為我做主,咱們後會有期。”
秋靈玉很快離去,鐵甲兵也在這段時間全部燒成了灰燼,白小丸眯著眼在燒的黑乎乎的地方檢視了半天才道:“都燒沒了,以後是不是就不會有那種噁心的蟲子了?”
儉月聽了,道:“沒事了,不過這山上也不能住了,通知大夥,都下山去吧。”
白小丸點頭,笑道:“山下的村子早就建造完了,之前下山的人我都已經安頓好了,剩下的也都過去,一天就完事,到是這裡,我還真有點捨不得。”
儉月嘆了一口氣道:“不捨得又能怎麼樣?都燒成這樣了,再建造也是人力物力,又燒死了這麼多人,還是咱們活人挪走,讓他們安息的好。”
這裡,就當作他們的棲息之地,也總算是不用漂泊了。
這個年就這樣過去了,白迦南到底是沒有回去京城,只不過受到了無數鳳來自嚴行之帶著怨念的信函,他全都束之高閣。看都不看一眼。整日裡就是跟在儉月的屁股後頭。
儉月本來心情不算好,這樣被跟了幾日,心情更不好了,可趕也趕不走,頓時氣的讓白迦南去刷馬。
自從從山上挪下來,村子裡就養了二十多匹馬,準備在這日涼山附近,做一個類似鏢局的行當,畢竟山上下來的人,除了少數的老弱婦孺,都是會武功的,這個行當,正合適。
白迦南聽說要去刷馬,頓時滿臉的而不願意,不過硬是被儉月‘不刷就滾’的眼神給鎮住,只能屁顛屁顛的去刷馬去了,卻是讓白海棠找到了很多樂趣。
馬廄裡,白迦南脫去了白衫,穿著僕人專門穿著的粗布衣裳,用著平生從沒用過的耐心,為這些不可愛的小馬駒洗澡,只是小馬駒似乎知道眼前這人不喜歡它們,洗澡的時候就總是出問題。
只是第一個,就用後蹄踹了白迦南的臉,氣的白迦南好想燉馬肉。
正巧這件事被白海棠看見了,頓時笑的差了氣,也忘了身邊刷馬這位是自己的老大,坐在地上大笑道:“哎呦喂!世子爺這番大半好生俊俏,不知道在上京城要迷倒多少的女兒家了。”
黑了一個眼圈的白迦南對著白海棠怒目而視,一瓢刷馬水就撒了過去,頓時,白海棠成了落湯雞,白迦南迴頭繼續刷馬,一邊道:“你現在這形象也不錯,趕緊回去上京城看看是不是能迷倒萬千女兒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