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族中血海深仇,如何能放棄?為此,曾祖父才收養了祖父,只是可惜祖父身體羸弱,只有我父親一子,而我父親,便是曾祖一手帶大,等到父親完全繼承了曾祖的遺旨,他才帶著滿足死去。”
儉月皺眉:“是你曾祖父研究出了那些可以將鐵甲兵完全消滅的解藥?”
“是,祖父用自己的身體做了實驗,結果,成功了。”
星克說著,繼續剛才未說完的話,她說:“父親在曾祖父死後,在祖父在世的時候,娶妻生子,便有了我和兄長。
所以,祖父和父親,便將畢生所學,交給了我們,本以為一切進展的順利,祖父卻突然卜卦到先天之災,便著手父親和母親帶著我逃離,而他帶著兄長從另一個方向逃走,尋得那微不足道的一線生機。
天可憐見,我們終於逃出生天,避開了追殺的人,還順便聯絡到了上官家族的鐵甲兵,可卻失去了祖父和兄長聯絡,索性,父親的卦象告訴我們,兄長和祖父尚在人世。”
說到此處,星克忽的就哭了,酸澀的眼淚奪眶而出,十幾歲的容貌,帶著無助和茫然。
“父親每日卜卦,尋找兩人的下落,卻從未找到過,也許是天意弄人,就在二十年前,父親卦象顯示,祖父已經撒手人寰,頓時急火攻心之下,一睡不醒。而後,母親也鬱鬱而終,只留下我,還肩負著父親留下的使命。”
星克說完,淚水已經迅速被她擦乾,轉過頭笑道:“抱歉,我很少有這樣感性的時候。”
儉月聳聳肩,道:“沒關係,你很美,實在想不出,你會是是曾經見過我孃親的人。”
星克垂眸一笑,唇角彎彎,多了一絲人氣。
道:“我和兄長是雙生,因為家中草藥頗多,藥性相生相剋,自出孃胎我們便身體羸弱,所以,早在出生的時候,祖父便按照曾祖父留下來的藥方,為我們配了藥增強我們的抗藥力,
而後,我們顛沛流離,怕我們又出現什麼變故,祖父就弄了曾祖稱之為禁藥的那個藥,給我們服下。所以,我們可以活的比你們久遠,但卻不會長生。”
說到這,上邊又出現炸雷一般的聲響,黑風揉揉眉心,惱恨道:“這小兔崽子,本事不大到是會弄動靜,真想上去收拾他。”
儉月聞言,眸光一變立著眼睛看向黑風,黑風無奈聳聳肩:“那就走吧,不然這裡真的要塌了。”
儉月諷刺道:“就這麼一鬧,就能塌了,怎麼可能支撐幾百年?師傅的心大,不代表我不識數不是?”
星克此時也跟著說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黑風統領寂寞了幾百年了,是憋壞了吧。”
黑風有些嗔怒,怒瞪星克,卻見儉月忽的大笑,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是女子,一點都不矜持的說道:“者又何妨?等出去了,做徒弟的給師傅尋幾個姑娘,修身養性一番。”
黑風的心陡然一沉,疼的無法呼吸,他皺眉,沉住氣道:“休要胡說,走是不走?”
儉月和星克對視,聳聳肩道:“老人家就是如此脾氣,怎麼?你要跟著我去嗎?”
星克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儉月笑:“來麼!你的人身安危黑風可以負責,至於你,就負責讓我相信你說的話好了。”
星克頓時不悅道:“我從不說謊,預言師若是說謊,會被真主懲罰,不得好死,甚至是會失去卜卦的能力,我又如何需要去刻意為之?”
儉月笑道:“可你在這裡,別人傳遞給你的訊息,真的能讓你完全掌握全域性嗎?而你的卦象,除了能算出結局,想必是無法預知事情的經過吧!
就如你所說,我們姐妹都是那蠱師設計入局的,你們知曉,卻不知時間,而且每一次人家都趕在你們前面,還都是親力親為,你為何就不能出去看看?站在應敵的位置上,等著他來呢?”
星克不說話了,眼中帶了猶豫,儉月笑而不語,看了黑風一眼,轉身便朝著來時路走去,黑風走到星克面前,輕聲道:
“出去也未嘗不可,你沒有族中血脈,蠱師定然不能斷定你到底是誰,就如同你兄長那般,孤身一人混跡於世這麼多年,不還是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