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張率先走進了破廟,轉身對著儉月說道:“百人,每人一招致命招數,只要你們全部接了,並且還活著,無論你傷的如何,便算是過了第一重考驗。”
儉月唇角上揚,帶起的弧度妖冶而邪魅,她道:“好,那,現在就開始吧。”
眼底的笑意如同春風化雨,居然讓現場參與者都詫異許多。
枯木張笑道:“你還真的是豁達。”
儉月聳聳肩,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而且,我相信,我絕對不會死,所以,前輩,您只要準備好上好的金創藥,把我救活吧!那麼現在,誰先來。”
儉月說著,便有其中一人走到前面,儉月一看,這人她認得,是這幾日同為乞丐的人。
那人朝著她抱拳道:“得罪了。”
說完,也不等儉月回禮,一拳便砸了過來,儉月眼眸半眯,雙腿以一種詭異的步伐逐漸後退,每一步都會讓攻擊者忽然失去儉月的方向,在定眼卻發現,人還在自己眼前。
隨後,儉月對那人笑道:“一招已過,承讓了。”
那人一愣,隨即抱拳道:“是我失敗了,加油。”
儉月點頭,接受了他的祝福,便見枯木張皺眉道:“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優勢,不是什麼好事。”
儉月笑道:“可若是不暴露,怎麼摸清你們的攻擊和傷人的方式?一招就被打趴下了,以後想要躲閃都無能為力,還不如先保住自己的命,是上上之策。”
隨即,儉月便迎來了第二人第三人的攻擊,這兩人的攻擊和之前的人不相上下,只不過因為第一人的試探,他倆便都用上了方法,只是儉月的步伐實在詭異,一時半會,他們還真的抓不住儉月的動向。
只是,最終,這步伐還是被破譯了,第十三人的時候,儉月的肩胛骨捱了一拳,她將雙臂橫在了脖頸間,卻還是被對方強大的力道給擊中,朝著後方推了數步,撞到了破廟的牆板上,發出砰的一聲,頓時塵土飛揚。
那人似乎是覺得自己用的力道太大了,對方還是女子,在儉月被擊中之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了句對不住。
儉月輕聲咳嗽了一下,笑道:“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我沒事,繼續。”
她眼底的倔強上湧,比之開始鬥志更加昂揚,第十四人上前,都不由的佩服道:“如果姑娘透過此次試煉,我家於方舟第一個表示效忠。”
儉月聞言,對著他抱拳狂傲道:“如此,便得罪了。”
說著,儉月雙眸陡然睜大,率先朝著這於方舟襲取,那力道不大,於方舟眼底呈現失望,一掌便和儉月對招而來。
只是儉月此招卻是佯攻,她等於方舟出招,便已經收了招式,一個旋身,忽的向上一串,鷂子翻身便落在了於方舟的身後,朝著對方的肩膀拍去。
於方舟警覺,回身便擋住了她的攻擊皺眉道:“你如今程度,是傷不到我的。”
儉月頓時後退,揉了揉還疼著的肩胛骨,笑道:“一招已經過了,下一個。”
於方舟頓時一愣,隨即忽的失笑道:“在下服了,請。”
儉月笑著迎接第十五人,十六人,到三十八人的時候,已經是遍體鱗傷,雙目赤紅,滿嘴的血腥。
枯木張為之不忍,道“若是撐不住了,你說,我可以保你。”
儉月再一次爬起來,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沙啞著嗓子道:“不用,我能行。”
枯木張不由皺眉:“你這是何苦,現在這一項,本來就不該此時出現。”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想認輸。”
儉月笑著說著,半眯的眼中依舊光芒萬丈,她繼續說道:“我不管黑風到底是如何想的,他是想要培養我,還是打壓我,我只有一點。
我就是我,我上官儉月便是天生的賤命,也註定要自己支配自己的人生,別人,誰都不行,除非,我死。”
她說著,朝著下一個人衝去,鐵甲兵的人不是不懂的變通,可如此考驗的場所,若是變通,等於害了這接受考驗的人。
因此,接下來一個又一個的人上場,卻仍舊是用盡了全力,用的依舊是自己最厲害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