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面若死灰,他根本想不到自己招進來的這個弟子居然會是毀滅宗門的罪魁禍首,他道:“為什麼?”
白子虛淡淡道:“因為我不喜歡你們宗門的名字。”
修士道:“就是為了這個原因,你把我們廣清上下都煉成了分身?”
哇的一聲,修士口吐鮮血。
白子虛道:“是的。”
修士被趕下了山,廣清也不復存在。
白子虛依然故我,他一直以來都居無定所,去過許多地方。
但不是為了風景,而是為了找到徒弟葉青帝說過的那個人,他覺得那個人對他有重要的意義,可他已經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了,更不知道那個人在哪。
後來他在南國的一處水鄉認識了一個朋友。
他叫張若虛,是村裡的教書先生。
“張先生,我們又見面了。”這是白子虛見到張若虛說的第一句話,可是為什麼要說“又”呢。
…
…
季笙也去過很多地方,可她始終領悟不到真空妙有的最後一步。
有如何空,空如何有,有空一體,但又是如何一體,這根本沒法透過智慧來求取。
如來在沙羅雙樹邊上涅盤超脫了智慧和生命,可季笙並沒有找到自己的沙羅雙樹。
她在人世間浮浮沉沉,來到了一座地方。
這天下了大雨,她在人間流浪時更封印了神通。
因為神通會阻礙她觸及真空之道的本質。
但她身體還是很好,她經歷過許多艱險的自然環境,都沒有生過病,面板仍舊滑嫩。
縱使沒了身體,她也不是普通人。
鳳凰落水,也不會是雞,最多顯得狼狽。
大雨很大,季笙走在泥濘的山路上。
一道閃電劈中了她。
季笙倒在地上。
她感知到有人靠近她,她知道是誰,所以她沒有防備。
爾後是溫暖的床。
有侍女為她擦拭身體,換了乾淨的衣裳。
然後她向侍女要求,要去見這莊園的主人。
對了,這個莊園的名字她已經知道,叫做四季山莊。
莊主叫季山,有個弟弟從小就失蹤了,有個兒子,很年輕就去世了。
其實莊主沒有兒子,更沒有弟弟,這些背景都是她編出來的,讓莊主以為自己有,讓山莊的人,甚至這附近所有能和山莊接觸到的人都以為有這麼一回事。
正如那個瞎子,也不再叫季寥。
季笙執掌輪迴,但她不能做到真正的公正無私。
她的私心便是季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