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沒感受多久,聶小娘子便忙地離開,道:“哈哈,我一時忘形,你別多想。”
季寥笑道:“你這樣一說,我難免多想。”
聶小娘子嘻嘻道:“你不怕你那位紅顏知己吃醋?”
她此前跟季寥在山洞修行,也是有感知的,因此知曉葳蕤的存在。
說起來對方是妖魔,她是鬼,反正都不是人,大家彼此彼此。
季寥道:“她啊,不會的。”
聶小娘子笑道:“我不信天底下有不吃醋的女人。”
季寥悠悠道:“她不是女人,而是解語花。”
離開那爛陀寺有段時間了,季寥有些想女郎。
聶小娘不免繼續問道:“那你覺得我是什麼?”
季寥微笑道:“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你自是人間好風景。”
聶小娘子也是有學問的,道:“風景都是用來看的,對麼。”
季寥一笑,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說道:“我還是教你如何入夢吧。”
“那我在你眼裡又是什麼?”慕青突然發問道。
季寥心裡悠悠回她一句,道:“你我若只如初見,便是最好。”
“只如初見?”慕青喃喃念道,她想到兩人初見時恰是花前月下,自己正欲摘花,卻被這小子阻止。
那時的她,怕是想不到自己會跟季寥有現在這般奇特的牽連。
可他們初見那幾日,倒也快活。
江潮飲酒,只圖一醉。
那本也是極美好的回憶。
“季寥小子,你說這句話,有多少真心?”
季寥回道:“未有一字虛言。”
“好。”慕青似下了某種決定。
……
季寥傳授完聶小娘子入夢之法後,沒有打坐練氣。
夜闌人靜,月光照下來,如同積水空明。
季寥正在庭院中。
他無思無念,對著明月,打起一套拳法。拳勢負陰抱陽,衝氣為和。那水波般的月光,也被季寥帶起波瀾。
季寥心頭寧靜,對於外界的變化不聞不問。
在這靜夜裡,他什麼都不想,只是循著本能打拳。
反而踏入玄境,舉手抬足,都在詮釋天地至理。
這便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以往季寥修行若有所悟,必然天地氣機會有劇烈變化,但此次卻頗是平靜。季寥甚至都不知道,一尊神祇般的虛影,在他身體裡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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