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義才道:“若是性情不變,當然不會。”
季寥道:“我可斷定她性情仍如生前,你說我們該不該救她。”
祝義才不是拘泥不化的腐儒,他道:“若真是如此,自當救她。”他又微微一頓,道:“只是該往哪裡去找那個道士。”
季寥道:“無妨,他走不遠。”
他又呼喚酒保,過來找錢。因為祝義才此前已經給過銀兩,因為酒保不知他們要花費多少,所以還未找錢。
祝義才本來焦急,想說不用找錢了,但見季寥神情從容,便也安定下來,心想聽了悸大師的總沒錯。
祝義才收下銀錢,便和季寥出了酒肆。
此時已經入夜,月明星稀。
季寥微笑道:“祝兄,可別害怕。”
祝義才剛想說季寥要幹什麼。
突然間一低頭,只見自己遠離地面,萬家燈火都成了流螢之光,不由“啊”的一聲叫出來。
季寥哈哈大笑道:“祝兄,你這膽子太小了。”
祝義才被他一激,面色一紅,強自穩住了心神,他道:“了悸大師,你莫非是神仙?”
季寥悠然道:“天下都遊半日功,不須跨鳳與乘龍。偶因博戲飛神劍,摧卻南山第一峰。祝兄,我們到了。”他淡淡一笑,更不多做解釋,頗是瀟灑。
隨即季寥袍袖一灑,飛出一道劍光,如同電蛇一般,鑽向大地。
兩人穩穩落在地上,此時明月在天,照得大地如畫。
祝義才舉目一瞧,周遭是野草流螢,原來他們已經到了郊外。
前頭一塊大岩石轟然裂成兩半,張道士從裡面灰頭土臉的出來。
他本來藏身其中,結果季寥一道劍光便將他藏身的大石剖開。
季寥道:“你不肯跟我在鬧市動手,看來是怕傷了普通人,雖則有畏懼官府的成分,但也算你有幾分良善之心,你燒了我畫皮的事,我便不和你計較。”
張道士抑制住懼色,說道:“好厲害的劍術,你是上三品劍宮中人不成?”
季寥笑了笑,道:“我練成劍術,縱橫世間時,他們劍宮怕是還沒開山。“
他當然知道張道士口中上三品的意思。
原來大涼王朝雖然厲害,也沒法將天下修行宗門徹底打壓得沒法冒頭,可以說現在修行宗門和大涼王朝的關係已經盤根錯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畢竟修士掌握的力量十分強大,於是大涼王朝便將天下宗門以九品劃分,分別為一二三品為上三品,四五六品為中三品,至於七八九品卻是用來湊數,實際上並無七八九品的宗門,六品以下,皆是不入流。
每一品都對應了修行門派的實力和修行資源,此法一出,各家宗門都為了品階耗盡心力,自然沒更多力氣來擾亂大涼王朝的統治。
而在一品之上,便是道門五派和那爛陀寺,這些被稱之為超品,也被喚作聖地。
季寥曾窺視過六大聖地,卻沒有進去,因為六大聖地皆守備森嚴,以他現在的修為還沒法做到在聖地之中來去自如,自然不急著去探索靈飛派和那爛陀寺。
已經千年過去,前塵舊事,該過去的都過去了,若有留下的,更不急於一時去查詢。
這些年的時光,足夠讓他將物是人非的傷懷掩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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