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這是許久沒有人提起的稱呼了。
季寥道:“沒有詩情,便說兩句話吧。”
紫衣女子道:“兩句話也成,要是不好聽,我就把你扔進江潮裡喂鱉。”
她許是真有些醉了,江潮裡的鱉再厲害,恐怕都吃不了如今的季寥。
季寥似乎也有些醉,道:“碧玉壺中夢黃粱,天邊冷月。”
紫衣女子拍拍手道:“很不錯,正是此情此景,更有人生恍然如昨之感,一字一杯酒,當喝十一杯。”
季寥笑道:“一字一杯,顯得你我太量小了,不若一字千杯。”
紫衣女子淡淡道:“喝一字千杯,太費時間了,何況說了這兩句話,喝完酒,也該盡興了。”
季寥沒有問盡興當如何,更沒有想,先喝酒再說。
十一杯酒觥籌交錯,季寥更覺醺然。
這是好酒,但酒不能醉他,只是他心裡有些醉意而已。
紫衣女子突然身上爆出驚人至極的強大氣息,將魚竿一抖,空絲浸入水面,再將魚竿抬起,抽起空絲,竟然將江潮真的釣起來了。
這是何等驚人的手段,如非親眼所見,在此之前,恐怕世人都難以想象到。
江潮釣起來,襲向季寥。
紫衣女子冷幽幽道:“殺你要冒風險,只好把你鎮壓了。”
她不想步白海禪後塵,更不想留著身具天魔氣的季寥剋制她。
她既然能種下因,也能了結果。
紫衣女子憑空而立,幾乎與大佛頭頂平齊。
江潮在釣竿驅使下,如同游龍,對著季寥張牙舞爪抓過去。
季寥平心靜氣,他早知道她不是輕易罷休的性子。之所以她請他來,他也是為了不連累女兒她們。畢竟這人的性子霸道至極,自己拒絕見面,她還是會找過來的。
不過這酒,倒也滋味不錯,他不算白來。
面對江潮如龍殺來,季寥拔出千秋歲,心中默唸道:“快二十年了,便看看我們之間到底還有多少差距吧。”
醉意瞬息間燃燒,化為無盡的戰意。
一道橫天的刀光出現,無所保留的斬向江潮。
虛空裡,季寥一聲暴喝道:“這一刀,叫斷前塵。”
吼聲四處震動。
卻沒有波及太遠。
因為方圓十里,好似被一個場域籠罩。
“大叔。”一幅畫面將少女從打坐練氣中驚醒。
許是父女連心,即便是無形的場域,都沒隔絕少女對季寥的感應。
陳小寒輕敲房門,問道:“怎麼了。”
少女連忙開門,說道:“師姐,大叔有危險。我們去那爛陀寺。”
她雖驚不亂,知道大叔遇到危險,也只能請妙色大師他們幫忙才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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