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覺得我們不知道在打什麼啞謎,然後心中轉過無數問號了吧……
「月退,特殊的筆就可以了啦,你叫人家上哪去找硯臺跟墨汁啊!」
範統只能靠過去跟月退講悄悄話,並且祈禱月退不會因為在那爾西面前腦袋運作不了而有聽沒有懂。
「既然這樣,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就乾脆直接用說的啊?」
哇,你居然提出這種要求,你現在的翻譯能力真的可靠嗎?
「你幫我跟他解釋一下我會講正常話的事情?」
「你、你們才剛認識,就要談那麼深入的話題了?」
什麼深入的話題啊,這是一開始想無芥蒂地相處就一定要做的事情吧!不要因為我跟你認識好一陣子才解釋就這樣,我已經嘗到苦果了!在噗哈哈哈身上也可以驗證啊!
「不然暉侍說幫他說一句對不起,你幫我跟那爾西說,我怕我一開口講出來的是很棒的反話啊。」
好不容易前面都沒錯,為什麼最後面要破功呢?這世界上哪有很棒的反話?只有很糟糕的反話啦!
月退聽了範統的話,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接著便將頭轉回去面對那爾西。
「對不起。」
咦?就這樣嗎?這、這樣好像也怪怪的啊?
「你沒事道什麼歉?」
那爾西已經快要放棄理解了,範統從他抽動的唇角就可以看出來。
「算了、算了啦,你們先談你們的無聊事好了,這件事反正也沒有很不重要,我們沒空再說就好。」
「喔……」
於是,月退終於將話題轉了回來,雖然那爾西已經不怎麼想聽了。
「那爾西……伊耶哥哥說他在地牢都找不到長老們,你把他們弄到哪裡去了?」
從那爾西的表情判斷,這個「伊耶哥哥」他大概還聽不太習慣,但他還是回答了月退問題。
「都殺了。」
那爾西回答的語氣很平淡,卻讓月退跟範統都吃了一驚。
都、都殺了?我該說你幹得好嗎?這也太乾脆了吧?……不過你連無冤無仇的珞侍都下得了手,也許是我不該低估你的心性?
「怎麼會……我以為你還會留他們一陣子的……」
「確實留了一陣子,但心裡煩悶就處理掉了。」
心裡煩悶就──!月退,早叫你早點來找他的嘛!雖說那些長老也很該死沒錯啦……
「咦──可是,沉月那一半的法陣他們才知道放在哪裡不是嗎?」
月退先叫出來的居然是這個問題,至少代表他還有把正事放在心上。
「我也知道。反正想問的事情,我都會從他們口中挖出來。」
那爾西倒也不是毫無考慮就把人殺掉的,月退便遲疑地問了下去。
「那麼……在哪裡呢?」
「燒了。」
「啊?」
啊?
範統在心裡跟著月退叫了一聲。
燒了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不必封印沉月了嗎?萬歲──不,慢著,那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就這樣燒掉好嗎?到底為什麼會……
「因為心情不好,就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