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程的途中,平西將軍才漸漸甦醒。他平躺在馬車內,是馬車的顛簸,驚擾了他的美夢。平西將軍睜開眼後,環顧四周,一片陌生,下意識問道,“我這是……睡了多久?”
“啊?將軍,你醒了?停車!停車!”守在馬車前的副將,聽到平西將軍的動靜,方才掀開簾子,“將軍,你這昏『迷』了五六。”
昏『迷』?想起來了,他是被鐵刀門擊傷。這是昏『迷』之前,平西將軍殘留的最後一點意識。“那我現在在哪裡?為何不在大帳中?”
副將伸出手,掌心向外,在平西將軍眼前晃了晃。在確認他的確恢復意識後,才將這幾日發生的所有時間,一點一滴告訴他。末了,副將總結道,“將軍,鐵刀門一事已然結束,此刻,我們正在回京的途鄭”
“啊?”平西將軍的臉上寫滿震驚,他萬萬想不到,這一番昏『迷』之後,竟能聽到這般好訊息。而後,他自嘲地笑道,“看來,這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是要被後浪拍在沙灘上。”言語之間,滿是對周長青的讚歎。
見馬車停止前行,衛管家領著嘉怡也跟了過來。嘉怡站在馬車前,清了清嗓子,『露』出稚嫩的聲音,“將軍叔叔,你是醒了嗎?”
“是郡主?”平西將軍趕緊起身,從馬車上走下來,聲音裡滿是愧疚,“參見郡主。”出發之前,上官丞相再三叮囑,將嘉怡拜託給他。但偏偏,這一路,他卻幾乎沒有照顧過嘉怡。想到這裡,平西將軍很是汗顏。
“將軍叔叔,你可終於醒了,太好啦!”看到平西將軍神采奕奕,面『色』紅潤,嘉怡拍著手,『露』出笑臉,“你是不知道,我們這一路有多擔心你。”
“哈哈,看來我是成累贅了。”平西將軍自嘲道。確實,這一路,他幾乎沒有行使過作為將軍的任何權力,倒是周長青,替他完成了這一路的安排與決定,想到這裡,他開口問道,“周長青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周師傅呀?他在最後面。”嘉怡伸手,指了指隊伍的末尾。“怎麼啦,將軍叔叔,你是要喊他嗎?可能不方便哦,他得親自看押犯人。”
“確實,這一路,看守鐵刀門一事,是周兄親力親為。”擔心嘉怡的解釋不夠清楚,衛管家在一旁補充道,“地玄黃四人,也在後面。”
“那就沒事了。”平西將軍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周長青妥當的安排,讓他少了許多麻煩,“此處,離京城還有多久?”
“還有兩三日吧。”衛管家向京城所在的方向瑤瑤望去,給出一個大概數字,“我們走的官道,沿途會有不少百姓夾道歡迎,高呼為民除害,因而有些慢。”
“待回京,我一定向皇上如實稟報,讓你們論功行賞。”平西將軍哈哈一笑,這笑容,猶如此刻的空,一眼望去盡是藍,看不到一處烏雲。
啟泰帝接到八百里加急的捷報時,正在御書房內,檢視昭文太子與修文的功課。聽到捷報,啟泰帝龍顏大悅,“好,這個好,來人,趕緊傳丞相進宮。”
昭文太子與修文也格外高興。一則,為平定鐵刀門;二則,為能見到嘉怡。“兒臣恭喜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二人異口同聲地進行祝賀。
“真是,太好了。”啟泰帝激動得語無倫次。十餘年來,數次圍剿鐵刀門,均以失敗告終。而這次,卻在最短的時間內,直搗對方老巢,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待平西將軍凱旋,朕一定重重嘉獎。”
“父皇,兒臣以為,這是特大喜事,單只是嘉獎,萬萬不足以體現皇恩浩『蕩』。”昭文太子開口,告訴啟泰帝他的想法,“兒臣認為,還得有其他行為。”
啟泰帝正處在極度興奮的狀態裡,對昭文太子的提議,連連點頭,連聲稱道,“得也是。此事,明日再議。昭文,你記得提醒朕。”
上官丞相接到進宮的口諭時,正在丞相府內翻看嘉怡寄來的家信。信中記錄著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末了,還不忘對周長青讚不絕口,“爹爹,周師傅真的很厲害,你是不是?”
而當他聽見太監傳來訊息,“丞相大人,皇上有請,共議鐵刀門獎賞一事。”上官丞相愣了愣,好半晌,也回不過神來,“什麼?你的意思是,鐵刀門被順利平定了?”
“是啊,丞相大人,快跟我進宮吧,皇上還等著呢。”太監點點頭,彎著腰,語速有些快,連聲催促道。
“這麼……嘉怡,也快回來了?”想到這裡,上官丞相不由紅了眼眶,有一滴眼淚,順著面部落在手中的新紙上,詮釋著一位父親對出門在外的女兒的擔憂。
“太好了,嘉怡她,終於要回來了。”聽到這訊息,站在門口的丞相夫人眨眼之間便眼中含淚,不停地用手絹擦拭著眼角,連站在身邊的柳絮,也有七分哽咽。“柳絮,走,我們去準備準備,給嘉怡接風洗塵。”
上官丞相隨太監進了御書房,此時,啟泰帝已變得逐漸平靜,但嘴角的那一絲笑容,卻始終抹不去。他笑著,開口道,“丞相,這裡是捷報,你且看看。”
上官丞相翻看著捷報,當看到所寫“連根剷除鐵刀門”這一結論時,他不由得雙膝著地,以磕頭的方式,向啟泰帝表示祝賀:“皇上,這可是值得與民同樂的特大訊息。”
“朕也如此想。”啟泰帝一邊著,一邊出平身的姿勢,“這招你進宮,一則告訴你,郡主平安無恙,二則,想與你商討祭的安排。”
“祭?”上官丞相微微抬頭,用餘光觀察著啟泰帝的表情,“這可不是一樁事,敢問皇上,心中可有想法?”
“只一件而已。”啟泰帝長舒一口氣,釋放著身體的緊張與壓力,“這次祭,想由太子代朕主持。但太子年紀尚,因此,得丞相會同禮部,多多指點。”
上官丞相為官多年,自是明白,這祭,是所有典禮裡意義最重要,但同時流程也最繁瑣的一種。啟泰帝登基五年以來,還從未有過祭的行為,並無先例可循。
“皇上,此事需從長計議,請容微臣與禮部商議之後,再行答覆。”啟泰帝表情雖然平靜,但上官丞相仍然敏銳地察覺到,對此,他是抱有極大的興趣,萬不能馬虎對待。
“無妨,你且商議,明日早朝,給朕一個答覆便是。”啟泰帝起身,『露』出笑意,收拾著雜『亂』無章的桌面,“只這一件事罷了,你且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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