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需要想一想。”巴圖平日裡『性』格暴躁,但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他卻是下意識猶豫。誠然,他對木合有著不滿的情緒,但仍有一份兄弟情誼。
“別猶豫了,就今晚,幹不幹。”布和繼續慫恿道,目光裡,那殺氣可真叫人不由得害怕,連巴圖都不得不避開他的眼神。“只要你敢,那我替你去辦。”
“可別。”帳篷裡的其他人齊刷刷地勸阻道,甚至,有人大著膽子,準備繼續勸阻,卻被布和一個眼神嚇著,從而不敢再話,“巴圖,你想想玄武門之變,如今,還會有人唐太宗有何不是?”
察哈爾王尊重中原文化,便請來漢人師父,教授草原兒女最基本的中原知識。這玄武門之變,巴圖是聽過的。當年,唐太宗李世民本無繼承皇位的權力,索『性』,將長兄皇太子李建成封鎖在玄武門之內。
當李建成身死後,李世民便強迫李淵退位,並自立為帝。
“你想一想,如今,我們是稱讚唐太宗的英明,還是諷刺他親手弒兄的罪行?”布和的一句話,宛若一把刀子,直直地『插』在巴圖心口,啟用了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你……你想怎麼做?”巴圖嚥了咽口水,慾望,在他眼前不斷地向他招手,等候著他熱情而又激烈地擁抱,“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需要。”布和搖了搖頭,左手放在胸口,右手搭在巴圖的肩膀,“你我是兄弟,我自當為你掃清障礙。贏了,這草原是你的,輸了,所有事我一人承擔。”
不只是巴圖,帳篷內的其他人,也跟著倒吸一口氣。為一人出頭,無論生死與成敗,這是何等的勇氣。巴圖眼眶一熱,反手握住布和的手掌,承諾道:“若事成,這草原,我與你共有,絕不獨食。”
布和勇氣可嘉,但智謀卻不足。他能想到的辦法,便是趁著月黑風高之時,進行最簡單的刺殺。因此,當他準備好一把彎刀,正準備偷偷『摸』『摸』潛入木合所在的帳篷時,卻冷不防,被人從身後拍了拍背。
“咳咳,你這子,準備做什麼?”是韓吉的聲音。
“你?!”布和想不到,韓吉會守在木合的帳篷外,猶如貓捉老鼠般,等著看他的好戲,“你怎麼會在這裡?”布和將手中的彎刀藏進衣袖,故作鎮定。
“子,我勸你收手。”布和的動作太過於明顯,韓吉甚至不用搜身,便能猜想到那衣袖裡,定是藏著致命的武器,“是巴圖讓你來的嗎?”
“跟他沒有關係。”布和冷冷地甩開韓吉的的手,語氣裡,有七分威『逼』,“你且讓開,不然,我連你一塊兒不放過。”話之間,便準備朝韓吉的胸口給出一拳。
“子,你可別給臉不要臉。”身為長子,韓吉絕對不是吃素的料。相反,論體力,他早早地將其他人甩在身後,反手向前一擋,便直接握住布和的手腕,“現在放棄,我會當什麼也不知道。”
這是他的意思,更是察哈爾王的意思。兄弟之間,萬不能傷了和氣。否則,不僅會鬧出笑話,更會引起其他部落有所猜忌。
凡事,以大局為重。
“哼,不可能。”布和決議一條路走到底,將衣袖中的彎刀抽出,在月光的照耀下,那明晃晃的刀刃顯得格外刺眼,“既然如此,那我便先殺了你。”言語之間,彎刀出手,直向韓吉的命門而去。
韓吉側身一躲,雖躲開致命傷害,但左手臂仍然被劃開一條口子,頓時,鮮血直流。他忍住劇痛,右手猛然施力,抓住布和的左肩,便來了一次漂亮的過肩摔。
當布和摔倒在地時,韓吉眼疾手快,趕緊踩住彎刀,並用腳步的力量,將彎刀踢了出去。他狠狠地踩住布和的手腕,重重地道,“子,我再告訴你一次,收手,明白嗎?”
“不成功,便成仁,你殺了我吧。”布和反手抓住韓吉的腳腕,企圖憑藉身體的力量,做最後一次搏鬥。然而,他失敗了,韓吉穩如泰山,重心顯然比他想象中要穩得多,他,動不了韓吉半分。
“殺了你,我怕髒了我的手。”韓吉鬆開腳,拍了怕手,便立刻有兩名潛伏在一旁的衛隊隊員走了過來,“帶他下去,記住,此事不可讓其他人知道。否則,我一定殺了你們。”
下沒有不透聲音的帳篷,木合在帳篷內,早已聽清外面的爭吵。但他沒有出聲,更沒有走出帳篷,只傻傻地呆在裡面,思緒難定。
那兩個人熟悉的聲音,他聽得出來,是韓吉與布和。而布和,卻是二哥巴圖的心腹。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巴圖會深夜派布和到這裡,而目的,卻是要了他的命。
這汗位,當真這麼重要嗎?重要到,連兄弟之情都可以不顧?好在,韓吉並沒有走入帳篷,這能給木合足夠多的思考時間。
一整夜,木合無眠。
巴圖卻不知道這其中的曲折,他只知道,當亮時,他沒有等到布和回來,反而,看到陰沉著臉的韓吉,正衝著他的臉給了重重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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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捂住臉,惶恐地問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我還想問你做什麼!”韓吉的反問格外尖銳,直伸出腳,朝他的肋骨處踢去,將巴圖踢翻在地,“我警告你,別動任何心思。木合,是未來的草原之王,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否則,我救不了你。”
韓吉的一字一頓,字字扎心,刺入巴圖的心臟。他明白,一切都完了,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機會。甚至,就連他目前的地位,也不一定能保住。
“大哥,我……我錯了!”巴圖趴在韓吉的腳前,試圖做最後一次掙扎。
“此事,我替你壓下去。但布和,你救不了他。”韓吉彎腰,將巴圖扶起,眼神裡,卻無半點長兄的溫和,有的,只是對敵人應有的殺意,“你放心,你我還是兄弟,這點是不會變的,木合,他什麼也不知道。”
驚險的一晚,便以這般平靜的結尾收場。但平靜只是表面,有一顆罪惡的種子,在此時留在巴圖的心裡。他的不甘心,他的不服氣,他的不服輸,當所有的情緒集中在一塊兒時,差的,只是一個爆發的理由。
與木合分道揚鑣,或許,就會從這裡開始吧。
木合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此時此刻,他正收拾著行李,以準備前去中原。薩仁站在他的身邊,高高興胸拍著手,提醒道,“你可別忘了,多帶一些好玩的的東西回來呀。最好,裝滿整整兩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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