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服務員態度的轉變，明歡只是輕笑，懶得記怪。
顧不臣抬頭看著那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第一藥行。
他眉毛忍不住一挑。
真巧，丹藥出現的地方。
他邁步走了進去，明明是緊跟在明歡不遠處看著她走進去，現在她居然不在第一藥行店內。
此時的明歡已經跟著服務員走到內間，藥行店長得到訊息後更是滿面笑容地趕過來。
“哎喲，您來了，您不知道，那丹藥賣得可好了。許多客人都已經迫不及待地預訂了這次的丹藥呢。”
明歡看向他，“我看那店內似乎還有些丹藥？”
店長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殷勤，“那些也都是被客人訂下的，這不是等著您的新貨到了再擺上去進行替換嘛。”
明歡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幾瓶丹藥，除了上次的三種，她還煉製了其他幾種丹藥，分別有補血益氣的血丹和加快傷勢恢復的回春丹。
明歡原本是打算製作一些毒藥。
但是轉念一想這第一藥行似乎也不是什麼很有原則的店。
要是毒藥流出去不小心危害到人就不好了，所以她最終只是製作了幾種正面效果的丹藥。
店老闆欣喜地吩咐人收下丹藥，看向明歡，沉思片刻，緩緩說道。
“不知日月先生是否有別種型別丹藥？”
為了方便稱呼，明歡告訴店老闆自己別號日月。
明歡微微偏頭，面具下的眸子沉靜似海，“比如？”
店老闆明白明歡並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從他上次處處在她這吃癟到她逃脫了自己手下跟蹤都足以可見這位日月先生不是個簡單角色。
於是，他也開啟天窗說亮話，“那我可就直言不諱了，比如讓人渾身酥軟無力的丹藥，或者一些殺傷力更強的丹藥，可以殺人於無形？類似於可以在短時間內強健身體，長時間下去卻會虧空身體的這種丹藥？”
明歡撫了撫衣袖，低聲笑了一聲，聲音微啞，“自然是有。”
店老闆一聽喜上心頭忍不住上前一步，“那在何處？”
明歡將桌上的茶遞過去給店老闆，抬了抬示意他喝。
那茶水一直在老闆眼前，明歡沒有時間動手腳，加上店老闆有些焦急地想要知道答案。
於是只是匆匆抿了一口就立刻放下，他看向明歡。
明歡偏了偏頭，纖細睫毛微微顫動，聲音裡帶著笑意。
“剛剛下在杯壁上了。”
老闆一聽，血氣不由有些上湧，瞪大了眼睛，扼住自己的喉嚨，想要逼自己吐出來。
聽到明歡幽幽的一句，“騙你的，我是想告訴你世上凡是做壞事必定會留有痕跡，哪有這樣的丹藥殺人於無形的丹藥？”
其實是有的，很多很多，但是明歡不會給他。
她看著店長眼中有些思索，店長突然這樣問，是誰想要買這種丹藥去害誰嗎？
而逃過一劫的店老闆則是出了一身冷汗，他鬆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笑。
“日月先生真是會開玩笑，先生教訓得是，是我輕率了。”
明歡笑了笑，接過已經輸入金額又多了幾個零的黑卡，聲音淺淡，“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