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這樣吧,先讓程堂兄到應天府的大牢裡住幾日,等向蔥的腿好了,孤就向父皇求情,放堂兄出來,皇叔,您看如何。”
“不可!”
宣王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那向蔥傷勢如何他尚不知道,若是一直治不好,他就一直都呆在牢裡嗎?牢裡陰暗,他怎麼受得了。
他還想再討價還價,昭陽已經沒了耐心。
“皇叔,莫讓父皇和孤為難。”
“……”
“你那個神醫不是很厲害嗎?能起死回生,你對他沒信心嗎?”
宣王︰……
他見昭陽神色堅定,已然是不願再談,心知此事已經沒了商量的餘地,只能同意。轉身走出去的時候,他回頭看了徐言一眼。那眼神惡狠狠的,恨不得將他拆骨抽筋,徐言仿若未見,甚至連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甦德敏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到底是何時有的摺子,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摺子的事還未想清楚,就聽到昭陽讓他出去的話。
他一時有些錯愕,今日他當值,小太子讓自己出去,讓徐言留下?
“聽不懂?”
甦德敏猛地回過神來。
“奴才這就退下。”
路過徐言身旁時,也側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除了幽怨,還有探究。但徐言這回是真沒看見,跟著他一同往外走。
甦德敏一時有些疑惑,眼看著徐言開啟了門。
“喲,徐掌印這麼不信任……”
“傳膳!”
餘下的人呢兩個字被梗在了喉間。他像呆頭鵝般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徐言將門關上,連一個眼神都未分給自己。外面去的小太監看著他,露出尷尬的神情,他猛地瞪了回去,朝著門內碎了一口。
“呸!什麼東西。”
罵完又將門檻使勁踢了一腳才甘心離去。
……
“這個摺子哪裡來的,今日的摺子孤全都看過了,沒有這個。”
徐言本也沒準備瞞著她,道。
“是前日的摺子了,臣改了個日期。”
還得是他,膽大心細。
正說著膳食端了進來,昭陽這才感受到了饑餓,端著碗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徐言一邊給她佈菜,一邊溫和道。
“殿下莫急,又沒人跟您搶。”
昭陽嘴裡正包了滿滿一口飯,聞言覺得不好意思,沖著徐言一笑。
徐言夾菜的動作停了一瞬,視線再也移不開。那張小臉圓嘟嘟的,像極了毛茸茸的貓兒,她彷彿吃到了什麼極合胃口的菜,眼楮亮亮的,因為咬合,臉頰也跟著一動一動,煞是可愛。
昭陽吃了兩口才記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徐言,鄒離的長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