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捕捉到明明德的神情,心生疑惑,半杆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未從有過交集,明明德怎麼一副見過自己的樣子。
雖是疑惑,花田不忘正事。
“貴客?大徐王朝真給我們西域面子,還沒進殿,就讓我們看了一出好戲。”花田朝徐錦榮暈倒的方向看去。
明明德早就看到了在一旁裝暈的徐錦榮,只是不願理會,經花田一說,不得不與他糾葛了。
“哎呦呦,這不是大皇子嘛,你別在這兒躺著了,皇上都說了不見任何人,就算你跪到死,皇上也不會見你的。”明明德笑容和善,但話裡卻有話。
“我不信父皇不想見我,是你,都是你乾的,是你不讓父皇見我。”徐錦榮情緒有些激動,試圖衝進大殿。
與侍衛拉扯之間,殿內發出杯子摔地的清脆聲響。
徐錦榮嚇得腿一哆嗦,跪了下去,一眾人也都跪了下去,明明德沒有跪下,站在一旁,玩弄著手中的拂塵。
“滾!”殿內響起了一聲怒吼。
徐錦榮嚇得屁滾尿流,帶著他的一干人馬,撤的乾乾淨淨,連句屁都不敢放一下。
“王子,讓你見笑了。”明明德上前作揖,本來就瘦,笑得臉上起了褶子,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帷帳後的兼堅。
兼堅坐在椅子上不語,把玩著衣服上的流蘇。
他手上帶著手套,脖子圍著紗巾,連一塊肌膚都看不到,任憑明明德有火眼金睛,也看不穿兼堅。
“你們皇帝到底要不要見我們王子?”花田語氣強硬的問明明德。
明明德沒有回話,又仔細的端詳了花田一番。
看到花田要怒了,才緩緩開口說道:“皇上患了病,所以暫時不能接見王子,剛才你也看到了,就算是親兒子也沒能見到。”
明明德又道:“皇上命我先安置好王子,等病好點,再隆重為王子開宴。”
“那就有勞了。”蘭子君將怒氣衝衝的花田拉到一旁,接了明明德的話。
明明德打量了蘭子君後,對隊伍最後的兮月道:“兮月,你去安排王子的住處,一定要伺候好貴客們。”
“是。”兮月跪身領旨。
花田幾個跟著兮月饒了幾個彎兒才來到自己的住處。
這兒景觀雅緻,安靜又遠僻,甚得花田歡心。
“這裡不需要你了,你去安排別的事情。”蘭子君瞥了兮月一眼。
兮月很懂分寸,把度掌控的很好,乖乖的退了出去。
蘭子君揮了一下衣袖,門自動關上了,一道暗符貼在上面,將房間隔絕在時空外。
“那個‘老烏鴉’的眼神真讓人不舒服。”花田坐下,倒了一杯水,推到剛摘下面具的兼堅面前,攀談起來。
兼堅接水,喝了幾口。
“你認識他?”蘭子君問花田,“我覺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我也正納悶,但我怎麼可能認識他。”花田嫌棄道。
蘭子君進入了沉思,沒再問什麼,幾個陷入了沉默。
休息片刻,鍾離忍不住枯燥,提刀出了門:“我先出去探一探。”
“魯莽啊魯莽,子君兄,你也不攔一下。”花田對著鍾離出去的方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