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些人交流過後,黑心發現這裡的十四個人中有十二位都是做過壞事而心有愧疚導致無法入眠的,剩下的兩個純粹是生病了,患上了失眠症。
“抬頭看看你們的父神,那位仁慈英明的父神。直視著他的眼睛,你們看到了什麼?”
黑心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堂中傳遞得很遠,讓每個人都得以聆聽,抬頭望向耶穌的面容。
就連羅比也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十字架上的耶穌,同時也開始正視自己的內心。
“我並不是創造你們的神,和他一樣。”黑心的話讓這些前來治療失眠症的人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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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完了,誤入邪教現場了啊!神盾局幹特麼什麼吃的,怎麼現在還有邪教存在啊!淦!
“我們都是普通的生物,也和他一樣。”
這些人心底被無限放大的恐懼竟然因為黑心的這一句話而淡化了許多,逐漸安靜下來,想聽聽黑心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我們都有著自己的慾望,有著自己的想法,有著自己的追求。我們都有著不堪直視的黑暗面,我們都做過可怕的事情。”
黑心說著,眼睛裡忽然出現一絲雷霆,但無人發現。他繼續說:“我們總是會傷害到其他人,家人、朋友、陌生人,這三個群集中總有被我們的行為或者言語傷害到的人。可當我們發現了錯誤之後,又有幾個人敢於去承認自己做過這種事呢?”
眾人沉默不語。
“我們總是祈求這個神明原諒,祈求那個神明寬恕,但我們似乎從來不會去祈求被我們傷害到的人的原諒,我們從來不會去用自己的方法救贖自己。我們都是弱者,都是懦弱的生物。”
羅比聽著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黑心到底想幹嘛?擱這開宣講會呢?宣傳什麼呢這是?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現實之中我們做不了這種事,那麼在其他世界呢?”
黑心話音剛落,所有人頓時深陷黑暗之中,周圍只有那根矗立的十字架在發出微光。
“別把他當成神,把他當成你自己。看著他,看著他,想象他會去做什麼。想象發生在你身上的事發生在了他身上,他會去做什麼,他該做什麼...”
黑心的聲音漸漸微弱,逐漸消失。
周圍的一切聲音也都被他阻絕,將這些人困在了這片寧靜的黑暗之中。
人們看著那尊十字架,記憶不斷翻騰,那些被深埋起來不遠翻看的回憶逐漸湧現。
他們內心產生了一種意願,一種強烈的救贖意願。
人都是善惡並存的,也都是多愁善感的。
就算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也會在看到某一幕時激發心底的善念。同樣的,就算是十世好人,在看到某一幕時也會激發心中的惡意。
而這種環境之下,最容易滋生的就是歉疚之情。
隨著他們愧疚的情緒越來越高漲,隨著他們救贖的意願越來越強大,他們置身之處的位置漸漸偏移,越過分裂領域來到了一處極其詭異的地方。
黑心眼中的雷霆消失,他渾身顫抖一下,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眼前那座古怪的城堡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嗯?這裡是哪?”
那座城堡的古怪並不是它的造型古怪,而是它後面竟然亮著十顆月亮。
那十顆月亮被一個古怪的馬類生物牽引著,在天上不斷移動。
城堡前方是一條小路,路邊生著扭曲的荊棘樹叢。
“黑心?你竟然敢闖入我的領地?膽子不小嘛!”
一個陰仄仄的聲音從城堡處傳來,黑心定睛瞧去,只見城堡的頂部圓盤陽臺上站著一個面色蒼白,身體瘦弱,就像是腎虛了幾百年一樣的怪異人類。
“噩夢?我是...我是怎麼進來的?”
黑心一臉茫然,他記得他走上臺前準備用魔力調動那些人心中的恐懼,恐嚇他們進入輕度昏迷,再不斷激發他們內心的愧疚,讓他們做噩夢。
可我還什麼也沒做呢啊,怎麼就直接來了?怪了!
“你?你不是給我帶來了一群點心嗎?看在他們的面子上,我饒過你這一次。說吧,找我做什麼?”
噩夢唰一下來到黑心的面前,這時城堡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聽起來那些人彷彿在接觸某種可怕的東西。
黑心還是想不通自己是怎麼來的,但想不通他也沒有再多想,直言道:“噩夢,你待在這裡多久了?想不想出去玩玩?”
“你是傻比嗎?我為什麼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