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果斷拒絕道:“墨菲斯托先生,我想我的力量不足以幫助到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著,他便要中斷與墨菲斯托的對話,可這東西並不是他說停就可以停的,主動權掌握在墨菲斯托手裡,他說了不算。
墨菲斯托不管戴蒙的拒絕,說:“戴蒙,先聽我說,整個地獄都危在旦夕,如果你不肯聽我說完的話,你肯定會後悔的!”
戴蒙見墨菲斯托不肯停下,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選擇不去理會,相信他很快就會停下這種無聊的舉動了。
可邁開步伐還未走遠,墨菲斯托的話讓他停住了腳步。
“你父親,撒旦,死了。”
這話就像是一柄巨錘一樣,擊中了戴蒙的心臟,讓他一時間忘記了思考。
如同黑心與墨菲斯托的關係一樣,他和他父親的關係同樣不好,與其說是父子,更不如說是仇人。
戴蒙痛恨流動在他體內的惡魔之血,痛恨那個生下自己又將自己拋進地獄的愚蠢女人,痛恨那個高高在上,被陰謀與野心填滿的父親。
他曾不止一次地想殺掉那個人,但每次都失敗了。
可現在聽到他死亡的訊息,為什麼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戴蒙感覺自己的心裡空落落的,似是找不到著落一樣。
“是...是誰殺了他?”
戴蒙的聲音稍微有些顫抖,聽得出來他心情很複雜。
墨菲斯托猶豫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告訴戴蒙真相,只是說:“撒旦的犧牲很有意義,但戴蒙,地獄危在旦夕。無論你對這個地方有沒有歸屬感,無論你有多麼痛恨這個地方,但我懇請你幫助我們一次。”
戴蒙沉默許久,還是被墨菲斯托說服。
他不想那個地方消失,儘管那裡帶給他的只有痛苦。他也想知道是誰謀殺了他的父親,他要為撒旦親手報仇。
“你們要我怎麼做?”
...
“戴蒙?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傑克正在為幾個孩子做飯,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叫加布裡埃爾的女人,她是戴蒙的助手,也是這個驅魔組合中唯一一位合法的神職人員,是一位實習修女。
戴蒙看著傑克,沒有告訴他們實情,只是敷衍道:“哦,我今天有點事,提前回來了。你們待會有什麼安排嗎?沒有的話我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傑克皺眉,說:“今天不是說好要去一趟塞隆嗎?你不去了?”
對於傑克是羅伊斯好友這個身份,戴蒙和加布裡埃爾都不清楚,只知道他有一種奇異的力量,足以讓任何魔鬼現出原形,即便是戴蒙本人。
戴蒙思考一下,搖頭拒絕道:“不去了吧,你去就夠了,我又不是牧師,去了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傑克嘲笑道:“喲,您還知道您容易惹出亂子來呢?舊金山那次你怎麼不覺得自己惹事了?說吧,到底什麼情況?莫不是在學校找了個女朋友?”
戴蒙覺得這個理由好像更有說服力,故意裝出一絲羞澀的做派,什麼也沒說,只是收拾東西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傑克和加布裡埃爾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戲謔。
不過兩人也沒有繼續出言調戲,只是看著戴蒙離開。
可戴蒙剛剛開啟房門,傑克忽然聽到了一個不該他聽到的聲音:“戴蒙,別忘了地獄之門開啟的位置不要被人發現,羅伊斯對我們的態度現在還不太明瞭。”
羅伊斯?地獄之門?
傑克放下了手中的菜,轉頭看向戴蒙。
只是戴蒙並沒有發現傑克已經察覺到了問題,關上房門便直接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