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說笑笑,從小路結伴回硰泱了。
方至京都,司空浚便把衣服扯碎,蓬頭垢面,一路狼狽跑至國公府,剛進府門便倒下了。
這國公聽府上報,趕忙過來迎接。
“殿下這是怎麼了?竟然落得這般境地。”
“是......呂......青。”司空浚滿臉疲憊,眼神似閉似開,還時不時抽搐著。
“什麼?”“殿下說清楚,真的是呂青嗎?”
“呂青......要殺......我,還把人都劫走了......”
雖然聲音不大,但這會國公聽得清切。大怒道:
“來人,給我把呂青府上封了!待我報明聖上,我要將他滿門抄斬!”
“是!”
府中侍衛快馬加鞭而去,但很快便又回來道:“報告國公,呂青府上的人,好像一夜蒸發了一樣,已經沒人了。”
“混賬!”國公摔了手中茶壺,惡狠狠地道:“他這是早有預謀!”
“國公息怒。”司空浚喝了些水,神態逐漸恢復了些,虛弱地說道:“如今護軍府上下已經逃脫,呂青也帶妻小逃離,我們要加強硰泱刑場的戒備,防止行刑當日,賊人來劫法場。”
“殿下說得對!”國公拜道:“未能保護好殿下是臣失職,還請殿下安心休息,他日我定取下呂青性命,為殿下報仇。”
說完命人送司空浚進府內休息。林溪早就來到正門前,聽了半晌,見父親走後,便也跟了過去。
國公行至中堂,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對手下道:“快去請大將軍來府上議事。”
司空磊得到訊息,馬上趕了過來。
“國公有要事嗎?”
國公便把這兩日發生之事,細細給司空磊道了一遍。
“我有一事不明。”司空磊撓著頭道:“這浚王九死一生逃了出來,第一個想到的是你國公府。為何?”
“呂青是我國公府的人,他前來告知,情理之中啊。”
“我的意思是他難道就不擔心?萬一是你指派呂青殺的他呢?”
“那大將軍意思是?”
“依咱們這位殿下的心智,他怕是早已結識了呂青,點名讓呂青走這一趟,意在縱虎歸山。”
“可真若大將軍所言,我有一事想不明白。”國公質疑道:“這呂青是我愛將,深得我心,若果真是他浚王安排在我身邊的,為何今日這等場合就荒廢了這麼重要的一顆棋子?”
“那你說這呂青有沒有可能是被策反的?”
“這麼一說倒也不無可能。”國公沉思道:“若呂青真的是被策反的,而且還一夜之間帶走了他的家眷,那我們面前這位浚王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那大將軍認為,如今該怎麼辦?”國公有些不知所措。
“不管呂青是否真的反水,為了防止節外生枝,呂青舊部應該全部換掉。”司空磊道:“加強法場的防範,這夥人,定會來劫法場。”
司空磊抿了兩口茶,從袖中拿出一物,遞與國公道:
“國公且看這個。”
“想不到大將軍竟然和我做了同樣的事情。”國公淺笑道:“昨日我在天君山的探子,給我捎來八百里飛騎信,說得正是此事,我欲稟明聖上,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造反之事,關係重大,如今這浚王殿下鬧這麼一出,我隱約感覺到,好像事情沒那麼簡單。”司空磊湊到國公耳邊道:“弄不好,這虞皇后,也與此事有關。”
“我們也不和他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國公切齒道:“我沒空也沒心思陪他們玩下去。我要踏平這天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