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袁公子,海棠最近新作一首曲兒,讓我彈給公子聽吧~”
“袁公子......你都不知道,我這幾日有多想你。”......
個個裝作千姿百媚,楚楚動人的樣子,袁華躲開眾人,於一僻靜處坐下,示意老鴇過來。
老鴇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袁華拉著老鴇苦笑道,“馮媽媽,每次來都是這幾個女兒,甚是無趣,有沒有新來的讓我也嚐嚐鮮呀。”
“你是屬狗的吧,鼻子這麼靈?”
“媽媽這麼說,就是有咯?”
“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瞞您說,今天剛來一個丫頭,水靈水靈的。”老鴇附耳說道:“這可是個嫩雛,還沒開過花呢!”
袁華大喜道:“快帶我去認識認識。”
“不過,袁公子可得多使些銀子呀~”老鴇“這丫頭,日後定是我凝香閣的頭牌!”
“這個好辦,只要把我服侍開心了,這些都是您的!”說完,解下了自己的荷包,在老鴇面前晃了晃。“快帶我去吧。”
“瞧給你急得,袁公子,樓上請。”
袁華透著門縫看到碧雲,頓時春心蕩漾,這老鴇看得真切,笑道:“袁公子盡興,我就不打擾您了。”說罷,一扭一扭地下了樓去。
“哎呦~果然是絕色的美人兒~”袁華進了房門,心裡笑開了花,一邊寬衣解帶,一邊用言語挑逗道:“娘子~相公來了~”
“你休想碰我!”碧雲喝到:“你要是敢過來,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喲~性子還挺倔!”袁華步步緊逼過來,“可是我很喜歡。”
碧雲被壓在床邊,死命掙扎,眼看袁華就要得逞。說那時,那時快,碧雲盯著桌前袁華的佩劍,那劍彷彿有了魂一樣,竟當空揮舞起來,袁華瞥到頭頂懸著寶劍,著實嚇了一跳,趕忙放開碧雲,這劍在空中亂舞,竟然把門窗都砍折了,那窗外就是大街,半截窗戶掉在地上,把行人嚇得不輕,紛紛抬頭望著這凝香閣。但碧雲體弱,對馭劍之術意識尚淺,沒過多久,這劍便又掉了下來。
袁華見罷,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又開始洋洋得意起來。
就在他準備再次靠近碧雲時,一支飛針“嗖”得一聲飛了過來,打在袁華身邊的柱子上。那針半截在木頭裡,半截露在外面,針上寒氣逼人。
“冰針?你是何人?”袁華順著飛針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公子端坐廳臺,此人生得九尺,通體白膚,眉似玄月,眼若丹瞳,藍色的長袍,白色的腰帶,若看外表,剛及弱冠,若看內心,深不見底。他緩步進入屋內,指著大廳唱臺上的藝女道:“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攪了本公子的雅興!”
“什麼雅興?你今天敢壞我好事,我明天就讓你祖墳邊上多個草包!”
“你好大的口氣!今天我倒是看看,你能奈我何!”
這袁華拿著凳子就向少年砸來,藍衣少年拎起桌上的茶壺,往地上一潑,只見這袁華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啃泥,想要站起來,卻又滑了一跤,定睛一看,原來這地上潑的水,早已結冰。
“潑水成冰,這是什麼妖法!你到底是誰?”
“是誰?你都說是妖法了,我自然就是妖怪了。”
袁華不服,起腳踢向桌子,少年看得真切,只見袁華所踢之處,似花開般生出一簇冰刺,頓時間,袁華血流不止,疼得滿地打滾。
“就你這三腳貓功夫,也敢妄自稱大?”言畢轉身走向屋外。
“去死吧!”袁華見他背對自己,突然掏出佩劍,狠狠刺去。
少年頭也未回,只見他手裡憑空生出一把冰劍,直指袁華胸口,袁華應聲倒地,當場斃命。
“方才是你馭的劍嗎?”少年似有所想,扭過頭來問碧雲道:“這些門和窗戶都是你打爛的?”
“是......但......我不是故意的”碧雲唯唯諾諾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覺起來就在這種地方。”
少年走到老鴇面前道:“放了那個姑娘吧,要多少錢,我給。”
“她可是不賣的呀”
“你再說一遍。”少年手中寒氣逼人,眼中含著霸氣。
“賣!賣!賣!”老鴇像丟了魂一樣,伏在地上,不敢起來。
藍衣少年將手中荷包丟在地上,轉身對碧雲道:“我叫慕逸,今日你要記得我救了你,他日有機會,還是要你還的。”說完便拂袖而去。
碧雲還未來得及說聲謝謝,他就消失在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