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雪簡單的裝扮了一下,外著件綠色棉布裙,腳踩綠色繡花鞋,頭上插著一隻點翠簪子,手腕上戴著兩隻玉鐲子,一聲的綠色配上她那張粉嫩粉嫩的小臉,模樣很是清麗。
林定國趕著牛車,老牛上的鈴鐺叮鈴鈴的傳出老遠,林天雪嫌吵,捂著耳朵坐在牛車上一語不發。
“天雪,我拿了兩個雞蛋,你吃不。”
林天雪本來不想接的,她方才氣都氣飽了,可是一想到待會自己要去段家大小姐面前表現表現,若是到時候肚子餓了,出了醜那她才是得不償失,於是一把接過了林定國遞過來的雞蛋。“謝謝爹。”
“我是你爹,你是我女兒,說啥謝不謝的。”
林天雪握緊了手裡的雞蛋,雞蛋剛出鍋,握在手裡很暖和。
這股子溫暖透過她的手心一點一點傳到心裡,林天雪突然很傻氣的笑了起來,這就是父愛吧,以至於後來林定國染上了毒癮六親不認,林天雪依然偷偷的接濟他,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兩人緊趕慢趕好不容易到了鎮上,林定國花了幾文錢僱人看著牛車,自己帶著林天雪一路小跑來到了段府。
“幾位大爺好,我是林家壩來的,這位是我女兒,我女兒來找段府大小姐,勞煩幾位大爺進去通傳一聲。”
“走開,走開,曹大管家說了不讓人進去。”
這時一個著圓領袍子,腳穿皂靴的中年人提著一隻鳥籠子哼著小曲正往門裡走。
守門的小廝見了他立刻恭敬道:“宋大管家好。”
宋大管家抬了抬手:“好好,都好,你們也好。”
宋大管家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問:“大少爺回來了沒?”
“小的們沒瞧見。”
“你們若是看見大少爺回來了,派個人支會我一聲。”
“好嘞,宋大管家您慢走。”
林定國有些挫敗:“天雪咱們進不去,要不咱們回去吧。”
林天雪的大腦飛快的思索著,然後放聲大哭起來。
這一哭引得街上的行人紛紛駐足觀望。
人群中立刻有人道:“這個姑娘怎麼在段府門前哭啊?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說不定是也段家人給欺負了,不然她怎麼會守在門口哭。”
“就是,就是,我聽說段府大少爺秉性不大好,前些日子與人打賭輸了好幾間鋪子。”
“莫不是這姑娘被段府大少爺······”
宋大管家回頭厲呵一聲:“誰在亂編排我家大少爺,我弄死誰。還不都散了,看什麼看。滾!”
圍觀的群眾見狀作鳥雀散。
“你們幾個做什麼吃的,府裡花銀子請你們看門,你們這點事都做不好?沒聽見他們在說大少爺壞話嘛?一個個的都聾了不成,為什麼不趕走他們。”
守門的小廝被宋大管家罵得狗血噴頭,不敢還嘴,一個個乾站著。
宋大管家教訓完小廝,提著鳥籠往林天雪走了兩步:“小姑娘挺能耐呵!哭聲真是響亮。”
林天雪抽抽搭搭的,模樣很是可憐:“我······我是來當差的,誰知道他們不讓我進去,我著急了才哭的。”
“有這事?”
“回宋大管家,不是小的們不讓她進,是曹大管家說不讓她進。”
宋管家一副就要給曹大管家添堵的語氣道:“姓曹的說不讓她進去,我偏要讓她進去。”
林定國道:“你們不都是這府裡的管家嗎?怎麼他不放我女兒進去,你卻要放我女兒進去,你和那位曹大管家難道有仇?”
林天雪趕緊去拉林定國生怕他說錯了話,惹怒了宋大管家。大宅門裡的彎彎繞繞他一個農夫怎麼會知道,就算是看不順眼對方也會藏著掖著,難道還明目張膽的去挑釁對方。自認為很清楚人情世故的林天雪,在這一回卻猜錯了。
宋大管家笑了起來:“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和姓曹的有仇,這事在我們府裡不是什麼秘密,老爺、夫人、大少爺、大小姐、甚至是做飯的廚子、看門的小廝、大傢伙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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