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聽著丁陽的話,幾位老臣的臉上都露出了沉思之色。便連聞仲的兩眉亦凝在了一起。
“不過是些平民,殺了又能如何?四弟,我看你是在冷宮裡呆傻了吧!養民以安,有何用處!我大商數十萬披甲之士,哪個刁民敢造反!”
帝子壽被丁陽給笑得心亂如麻,怒吼道。
這其實亦不怪他,他自執武勇。自成年後,便一直統軍在外面東征西討。但有叛亂,皆被他剿平,根本就不認可丁陽的理念。
“三哥,當年暴桀亦是這麼想的。你可莫忘了我大商的成湯先祖,是如何代夏而立的!”
丁陽說到這裡,亦不待帝子壽說話,搖頭晃腦道,“夙興夜寐,以致職明。輕賦薄斂,以寬民氓。布德施惠,以振窮困。弔死問疾,以養孤孀。百姓親附,政令流行!”
而後,他才又冷笑的看向了帝子壽,“我成湯先祖以民而立,可是三哥你呢?竟然以民為賊!”
說到這裡,丁陽才又轉頭看向了帝乙,彎腰而拜,“父王,兒臣以為,三哥不可以為王。他若為王,兒臣恐怕故夏之日重演!”
別看丁陽的身材瘦弱,縱然身著王子之袍亦不像王子,反而好似一個癆病鬼。但是一席話卻是擲地有聲,讓群臣為之側目。
“四弟,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耳聽得丁陽侃侃而談,吸引了帝乙以及諸位朝臣的目光和注意力,帝子壽是冷笑連連。
“三哥,豈不聞南山有鳥。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三年不飛,一飛沖天!”
丁陽挺直胸膛道。
“好一個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呀!”
聞得丁陽此言,有許多朝臣都用驚喜的目光看向了丁陽。其中為首者,乃是一個老者,看朝袍之地位與聞仲差不多。
“哈哈哈,那又如何?”
出乎丁陽意料的是,帝子壽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譏諷。
良久方歇,才又再度看向了丁陽,將手一抓,“你若是鳥,那我便是獵人。老四,你想與我爭王位,差得太遠了。以你的武力,怎麼可能得到玄鳥的認可!”
“什麼意思?”
聞聽帝子壽的話,丁陽的眉頭高高的皺起。
天降玄鳥,降而生商。
他當然知道什麼是玄鳥,可是玄鳥的認可,又與武功有什麼關係呢?
“四王子!”
便在此時,一個老臣卻是站了出來,先是向帝乙深揖一躬,才又看向了丁陽,“玄鳥乃是我大帝的守護神,關係著我大商的王朝國運,乃是民心所向聚。
天生玄鳥,降而生商。有玄鳥護佑,仙魔退避。
四王子,我們大商的每代商王都會受到玄鳥的護避,萬法難侵。
想要獲得玄鳥的護佑,必須有幾個先決條件。
第一乃是武功,武功強而氣血盈,玄鳥才會更容易認可。
其二,便是民心。玄鳥護佑萬民,民眾亦反敬玄鳥。得民心者得天下,你明白嗎?
第三,則是天道,天道識君。有天道為證,自然是玄鳥護佑。”
老者說完後,這才又用一種鼓勵而又憐憫的眼神看向了丁陽。
“多謝叔父教誨!”
丁陽從帝子陽得到的記憶中,有這個老者的存在。知道他是帝乙的弟弟,是那個生得七竅玲瓏心的比干。
“這老傢伙!”
聽著比干好似教誨般把玄鳥的事情說得一清二楚,帝子壽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的不滿。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