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坐在梳妝臺前,正準備拿起梳子梳頭,一隻大手就橫了進來,從她手中將梳子拿了過去,她回頭一看,是穿著一身中衣的司玉晨,還有才到他大腿那麼高的小石頭。
雲沐把小石頭抱到自己腿上坐著。
“讓娘聞聞,是不是洗幹淨了。”
小石頭的頭發又黑又亮的,披散在肩膀上看起來跟個小姑娘似的秀氣。
“娘,香香。”
小石頭趴在雲沐懷裡,望著他爹爹在給她娘梳頭。
雲沐透過銅鏡,看著司玉晨認真的眉眼,只覺滿心的溫暖。
小石頭今天也玩累了,沒多一會兒就窩在雲沐懷裡睡著了。
雲沐抱著他,把他放在小床上給他蓋好被子,現在他晚上已經不會起來鬧人了,能夠一覺睡到大天亮。
雲沐把大床鋪好,某人就走過來從後面把她抱住了。
今天他跟司玉晨喝了不少酒,即便是沐浴了,可靠過來時她還能聞見他身上沒有散去的酒味。
“喝了不少酒,醉了吧。”
司玉晨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用鼻子蹭著她的耳朵。“沐沐,娘子,我醉了……”
“醉了就睡覺,你鬧我做什麼。”雲沐想要拍開他的手,可這家夥到好她越掙紮他就抱得越緊。
“沐沐。”
“嗯。”
“沐沐。”
“在呢。”
“沐沐,沐沐……”
雲沐聽著他嘴裡無限迴圈的念著自己的名字,到後面她索性就不應了,哼,幼稚鬼!
“沐沐,快應聲。”
沒有得到回應,某隻幼稚鬼有些不高興。
“你就這麼一直叫著,我要應到什麼時候?”
雲沐直接趴在床上不動了,他就覆在她身上像只蠶蟲似的抱住。“到了京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應我了。”
雲沐聽他這麼一說,心裡有些觸動,兩人成親以來分開最長的時間就是他在書院住的一個月了,這家夥偶爾還會找各種藉口回家。
可是他這一去京城,那肯定就是半年甚至一年的時間都見不到的。
雲沐轉過身,樹袋熊似的把手腳纏在他身上,緊緊的抱著他。
“我給相公寫信。”
“可不能是三兩句話就敷衍了。”
“相公放心,你若是不嫌棄我那雞爪子似的字,我就七天給你寫上一封信,事無巨細的都跟你說。”
“七天,太久了些,三天一封如何?”
“最多五天一封,不然你半夜跟周公喊我去吧!”
“好。”
司玉晨一個翻身,抱著她讓她枕在自己身上,兩人相擁而眠。
翌日一早,雲沐醒來後看司玉晨還在沉睡。
她看了眼計時沙漏,這會兒已經快辰時了,今天他要到書院去,好像是考上的學生都得去。
她越過他起身穿好衣服。“相公,今天要去書院呢,快些起來。”
叫了兩聲,他才有些不情願的睜開眼,抱著被子看著他沒有動。
雲沐看著他這孩子氣的模樣突然想到一個詞,小奶狗!
“小石頭你看看你爹,賴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