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是不知道,我聽說了嫂子的事後心裡有多羨慕,我跟我娘如今跟嫂子家裡的情況也是差不離的,現在我們母女住在外婆家裡,也是外婆疼我們,不然,不然我跟娘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柳珍說到後面就紅了眼圈。
呂氏聽柳珍提過,她爹是個賭徒,把家裡的東西都輸光了,後來打起了妻女的主意,想要把妻女都賣了去換賭資,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眼,就在他要這麼做的前一天夜裡,他喝醉了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掉魚塘裡淹死了。
柳珍的娘就成了寡婦,後來被柳珍她爹族裡的叔伯壓榨,母女兩不得不回到上水村來投奔孃家。
別人的家事,呂氏是不會輕易開口評判太多隻輕聲嘆道:“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外頭下雨了。”
兩人說話間,外頭突然下起了大雨。
雲沐給小石頭餵了奶,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去摘桃花的時候受了涼。將把小石頭放在小床上自己打著傘到後院的茅房去了。
“啊!”
等到她從茅房裡出來時,突然聽見一道驚叫聲。
雲沐聽聲音就是在離茅房不遠處的淨房傳來的,提著傘就走了過去。
一走到淨房門外,她就看見身上濕了一片的司玉晨黑沉著一張臉背對著站在淨房門外,而淨房內,是身上衣裳敞開,已經能夠隱約看見裡頭的肚兜的柳珍。
柳珍一臉驚慌失措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像是受足了驚嚇一般顫著唇望著司玉晨。
“沐沐。”看見雲沐走來,司玉晨聲音有些發沉。
“相公什麼時候回來了?”
“就剛剛,我身上被雨水打濕了,正準備到淨房沐浴,誰知道……”司玉晨說到後面,聲音冷得透出冰刀般的寒意。
他其實根本就沒有進淨房,就在他伸手推開淨房門時,裡面突然傳出一道驚叫聲,他當即轉身,因為他知道,那不是雲沐的聲音。
雲沐暗自瞪了他一眼,招蜂引蝶,哼!“回屋裡去!”
司玉晨被她瞪得有些無辜,十分聽話的冒著雨回前院去了。
柳珍依舊是一副被嚇傻了的樣子,看見雲沐走進來,眼圈就紅了。“嫂子,我,我……”
雲沐看著她,眉眼疏離中透著一股冷意。“先把衣服穿好了,大白天的跑人家後院來脫衣服,要說你沒點別的心思,別人能相信?”
柳珍一怔,像是沒想到一般呆呆的看著雲沐,正常女子遇到這種情況無外乎有三種反應,一是打罵自己的丈夫,然後夫妻兩大鬧一場,要麼就是她成為對方發洩的物件,她都想好了,若是雲沐打罵她,她就往外跑,讓村子裡的人都知道!還有一種就是對方的妻室是任人拿捏又拎不清的軟柿子,還不是任她怎麼揉捏!
可雲沐這是什麼反應,為什麼可以這麼冷靜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做什麼,覺得自己脫得還不夠,是想要我把你扒光了扔出去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