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進了屋後,把藥酒拿出來,讓司玉晨幫她擦脖子,今天陪著馮娟子,她做了一天的針線活,感覺脖子都快抬不起來了。
“坐久了就起來走走,哪能一直坐著。”司玉晨洗了手,把藥酒倒在掌心揉開,輕輕的給呂氏按揉著。
“嘶,哎喲輕點輕點,你個臭小子就想疼死你娘是不是?”
“好,我輕點。”司玉晨嘴上應著,手上的力道也絲毫沒有減輕。
“停停停,快疼死了!”呂氏苦著臉拍開他的手。“男人手勁大,要是有個兒媳婦給我揉,哪能那麼疼?”
司玉晨停了手,把藥酒蓋好。
“娘不擦了,我就把藥酒收好了。”
“你小子,你說到這事兒就給我躲,娘沒出門就不知道村子裡的人怎麼說了?說娘我要等著你考中狀元讓你尚公主呢,呸!”
司玉晨看呂氏學了村子裡的那些人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呂氏這一聲“呸”不知道是呸了村子裡那些說道她的人,還是不屑讓司玉晨去尚公主。
“還沒揉好呢,走什麼。”
“藥酒沒了,我去馬大夫那裡再買些回來。”
“等等,我跟你去吧,也出去走走。”這幾天呂氏比較好動,坐了一天就覺得有些難受了。
“嗯。”
另一邊,雲沐把車拉近院子裡,把東西都卸了下來。
“好你個狐貍精,勾搭完這個又去纏著那個,你這個賤貨是一天沒了男人就能死了!”
雲沐剛準備關門,門口就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這哆嗦的手指差點戳進她的眼睛來。
雲沐後退一步,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朱氏,我看你年紀不小了敬你一句嬸子,你別特麼的給你不要臉的沒事就來找我的晦氣!”
雲沐冷冷的瞪著叉著腰的朱氏,她的出現把她一天的好心情都給破壞了,尤其是想到方山泉還是那個迫害馮娟子的人,她就恨不能馬上把這對母子兩扣糞池裡淹死了!
朱氏一愣,沒想到雲沐會反擊得這麼利索。
“你,你果然是個有娘生沒爹要的狐貍精騷娘們兒!我就說你當初怎麼就巴巴的從方家裡跑到這破廟裡來住了,原來是想來勾漢子了!你個臭不要臉的,勾了漢子被我家山泉看見了,你居然讓人把我山泉打成那樣,我告訴你個小騷貨,今天要是你不把話說清楚,這事兒就沒完!”
雲沐看朱氏這樣子底氣足得很,看來這個方山泉傷得不輕,真是活該!
“朱氏,你這張嘴再亂說往我身上潑髒水,小心閻王爺半夜來撕爛你的嘴。”
說到閻王爺,朱氏就下意識的有些害怕,但想著自己又沒說錯,底氣又硬起來了。“不是?不是那秦獵戶打我家山泉做什麼?還不是看我家山泉老實好欺負,居然還搶了我家的柴火,你這個婊子臭不要臉的,大夥來評評理啊,雲沐私底下找了相好的被我山泉發現了就動手打人,可憐我山泉啊現在重傷在床上動都動不了啊……這還有沒有天理啦……”
朱氏一拍大腿就扯著嗓子喊著,那嗓門大的,半個村子的人都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