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時就是個繡花枕頭,不比雲澈打架打慣了的,遂傷的厲害些。臉頰上捱了好幾拳,衣服也滾皺了。他在容王府一直被嬌慣著長大,自然忍不了這口惡氣,爬起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再踹一腳。
容遷厲聲斥道:“住手!還嫌鬧得不夠難看?”
雲澈以為這是在說他,立馬反駁道:“容遷!是這人先招惹我的!你不幫我就算了,兇我做什麼?看我今天不打死這個王八羔子!”
容時一聽,立馬狠啐一口,“我呸!”他也轉頭去看容遷,狠狠道:“哥!這人到底是誰?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姑娘!”
雲澈大驚,瞪圓了眼睛去看容遷,“什麼?這個王八羔子是容王府的二公子?”
容遷不答,蹙眉道:“什麼調戲姑娘?到底怎麼回事?”
雲澈立馬道:“他渾說的!我什麼時候調戲姑娘了?胡說八道!”
容時破口大罵道:“宵小之輩,敢做還不敢認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眼看著又要打了起來,周圍的群眾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如此,容遷斥責容時,讓他閉嘴,隨後對著左右吩咐道:“來人!將二公子帶回去!”
周圍立馬跑出來兩個下人,一左一右將容時攙扶了起來,容時心有不甘,還欲再說什麼,被他哥狠狠的一記眼神嚇了回去。
容遷冷聲道:“帶走!”
“是!公子!”
雲澈嚎了一嗓子,“有本事別走啊,有什麼遺言趕緊說,今個我心情不好,正想找人晦氣!”
容遷道:“你也閉嘴!”
如此,雲澈眨了眨眼睛,當真閉嘴了。他又突然覺出點味兒來,因見容遷正在替他們收拾爛攤子,遂湊了過去,小聲詢問道:“容遷,方才那個不會真是容王府的二公子吧?騙我的吧?就他那德行,說是容王府的庶出到有可能!”
容遷正在掏銀子賠償桌椅板凳,茶具杯子等一切物件,聞言淡淡瞥了一眼雲澈,道:“九王殿下,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今晚轟轟烈烈在長樂坊打了一架,居然連對方的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雲澈一拍大腿,愁眉苦臉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以前經常被皇兄關在宮裡讀書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後來隨你去寒山書院讀書,我現在估計連個宮門都出不去!”
他又突然想起什麼,瞪圓了眼睛,一指自己的鼻尖,“我不認得他,那是情有可原。可他怎的不認得我?呵,同當今皇子打架鬥毆,他完了,這輩子沒前途了!”
容遷瞥他一眼,淡淡道:“我二弟年幼時身體不好,一直在府中將養。”他又露出一抹莫名的神色,接著道:“況且,滿京城的達官貴人、官宦子弟,可有誰敢同你扯上關系的?”
雲澈一聽,立馬不樂意了,反駁道:“我縱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可好歹也是貨真價實的鳳凰蛋!容遷,我告訴你,你要是這麼說話,我就不高興了!”
容遷並不理他,抬眼望了一圈周圍,見一眾觀客漸漸散了,這才鬆了口氣。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腿要往二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