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口的鮮血。
像是從五臟六腑裡溢位來的。
陸聽酒低眸,看著不斷被沖刷下去的血水時。
眼神微微滯了滯。
她伸手,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臟處,沒有任何要痛的跡象。
血。
算算時間,她好像只剩下七年的時間了。
七年。
她曾經有多喜歡這個數字,如今就有多討厭它。
過了三四分鐘後。
“歲歲?”
怕陸聽酒出什麼事的淮止,緊跟著過來敲了敲衛生間的門,“你怎麼了?”
“沒事。”
陸聽酒溫聲應道,“我等下就出來。”
聽見她的聲音後,門外的淮止才稍稍的放下心來,“好,有事叫我。”
門內。
陸聽酒看著鏡子裡臉上沒什麼血色的人,伸手慢慢觸及到掛在頸間的那塊血玉時,稍稍遠離,便有細微的疼痛感從心臟處襲來。
原來。
還是沒變。
……
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就在淮止準備再次敲門的時候,一抬手,門就剛好開了。
“歲歲。”
淮止盯著她臉上的表情,溫和的嗓音問得很隱晦,“剛剛……心臟痛了?”
“沒有。”
陸聽酒搖了搖頭,“血玉我一直戴在身上的。”
“那就好。”
淮止稍稍鬆了一口氣,“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時給我說。”
聞言。
陸聽酒嗯了一聲,“好。”
淮止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哄小孩的語氣,溫和又寵溺,“去客廳裡玩會,我去你做飯。”
陸聽酒眉眼彎了下,慢吞吞的開口,“我想吃餛飩。”
“行,給你做。”淮止低笑了下,“從小吃到大,你都還沒吃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