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京遠低首,看著額頭上仍在沁出冷汗的陸聽酒,“歲歲……”
“我不去。”
陸京遠的話還沒有說完,陸聽酒就打斷了他。
而一旁簡夫人握住陸聽酒的手,也微微一緊。隨即勸道,“歲歲,就在旁邊那棟樓,不遠,你去做個檢查。”
“這裡有什麼情況,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急救室裡的,是淮止。生死未卜。
“我不離開。”
陸聽酒又再一次,語調毫無任何波瀾起伏的說了一遍。
包括她臉上的神色,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除了愈發蒼白的臉色。
已經接完電話走過來的霍庭墨,眼神在陸聽酒臉上停了好幾秒。
似乎的想要說什麼。
霍庭墨眼神沉了沉,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但看著陸聽酒把唇瓣咬.得泛白的時候。
靜了幾秒。
霍庭墨驀地伸手,將她拉入了自己懷裡。
“歲歲……”
“霍庭墨!”
簡夫人跟陸京遠,接連出聲。
尤其是簡夫人看見霍庭墨時,瞬間語調裡的冷意掩都掩不住,“你沒看見歲歲很難受嗎?”
陸聽酒被擁住的那瞬間,抬手想要阻止他的動作,“別抱我。”
霍庭墨落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緊了緊。隨即低眸看她,“祁瑾在裡面,也可以出來。”
陸聽酒身體頓時僵住,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霍庭墨時,嗓音有些虛弱但清冽,“霍庭墨,別逼我。”
別逼她。
霍庭墨低眸,看著陸聽酒已經慘白到極致的臉蛋,輕描淡寫而又淡漠至極的道,“酒酒,我要是你,有些事情藏在心裡也就罷了。”
“你只要不說,我就可以當做不知道。擺到明面上來,對誰都不好,嗯?”
陸聽酒眉眼煩躁。剛想說什麼,瞥見在場的幾個人都朝她投來的目光時,話音微微一頓。
……
偌大的走廊上,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從下午,到暮色漸晚,再到深夜。
急救室的紅燈,一直亮著。
原本很平靜,很沉穩的在等著的簡夫人,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手術怎麼還沒有結束?”
簡夫人語調逐漸慌亂,急促,“這都進去多久了?”
陸聽酒一直緊繃的神經,也逐漸有緊繃到極致到斷裂的跡象。
腦海裡驀地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