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他的手之前就受過傷,你還記不記得?”
容祁瑾儘量緩著自己的聲音,“開始是因為你大哥,後來是因為你……”
甚至此時提及到陸京遠時,容祁瑾都不讓自己的話音裡,有絲毫的敵意顯露出來。
“你就當——”
“你想讓我怎麼做。”
容祁瑾的話還沒有說完,陸聽酒就開口了。
她看著眼前,熟悉到甚至可以描摹出每一絲輪廓的臉龐,嗓音低,低到幾近窒息。
“霍庭墨,你想讓我怎麼做。”
靜了好幾瞬。
霍庭墨低首,近乎迷戀的親了親她的臉蛋。
低低啞啞的話音裡,溫柔不變。
“酒酒,想喝的酒你也喝了,嗯……跟我回家。”
陸聽酒靜靜的看著他。
同樣熟悉漂亮的眼眸,同樣的波瀾不驚。看過很多次,但霍庭墨卻猜不到此時的陸聽酒,在想什麼。
靜寂幾秒後。
在陸聽酒靠過來的時候,霍庭墨瞳眸微微變化,“酒酒——”
脖頸處傳來瞬間的刺痛時。
不過兩三秒。
甚至霍庭墨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陸聽酒重新埋首在他懷中,低淡的嗓音已經辨別不出有什麼情緒來了。
“等處理好你的手。”
沒有前因後果的。陸聽酒驀地開口,說了這幾個字。
但也幾乎是陸聽酒落音的那瞬間,霍庭墨就明白了她意思。
【跟我回家。】
【等處理好你的手。】
霍庭墨落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了些許,溫聲應道,“好。”
……
容祁瑾重新給霍庭墨的手清洗包紮。
當初燈柱砸那一下的時候,霍庭墨就沒有留情。
再加上後來,霍庭墨根本沒把自己的手當手,抱了陸聽酒好幾次。
傷勢就愈發加重了。
容祁瑾去處理的時候,就看見原本纏在霍庭墨手臂上的白色紗布,完全被血色浸溼。
有那麼一瞬間,容祁瑾都沒敢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