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話都喊不出來,陸聽酒伸手去攔的時候。
整個身體,連同血液中,都驀然升起一股驚懼。
那一下下去,他的手,真的會廢。
……
客廳。
陸聽酒被霍庭墨單手抱在了懷裡。
她不坐在霍庭墨懷裡,他不醫傷。
察覺到懷裡女孩身體的緊繃,霍庭墨低首,溫和的嗓音落在耳旁似安撫,“沒事,別擔心,嗯?”
細微輕小的咔嚓一聲。
正在給霍庭墨手臂上藥的容祁瑾,沒忍住,生生折斷了手裡的棉籤。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在很寂靜的客廳中,還是顯得清晰。
陸聽酒抬眼看過去的時候,還沒看清楚容祁瑾臉上的神情。
霍庭墨就伸手,將她的腦袋輕按在自己懷裡,“別看。”
語氣如平常般低沉溫和。
但霍庭墨朝容祁瑾看過去的眼神,清冽中隱含警告。
無聲的寂靜幾秒之後。
容祁瑾才低頭,繼續處理霍庭墨手臂上的傷。
但是隱隱看,他上藥的手指止不住的顫抖。
醫者,拿手術刀的人,最忌手不穩。
容祁瑾更是醫學界的天才。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更何況。
容祁瑾從小跟著霍庭墨身旁,早就看慣了生死。對於一般的傷,也早就產生了免疫。
“好了。”
低沉情緒難辨的兩個字落下,容祁瑾才站起身來。
他徑直朝陸聽酒看去的時候。
陸聽酒剛好拉下霍庭墨的手,轉頭便對上了容祁瑾的眼睛。
寒冽得幾乎可以凝水成冰。
下意識的。
陸聽酒怔了怔。
“祁瑾。”
霍庭墨突然淡淡的開口,“處理好了你就離開。”
同時,陸聽酒問道,“他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容祁瑾晦暗難辨的目光,落在陸聽酒的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隨後。
容祁瑾轉身在身後的雙人沙發上坐了下來,嗓音毫無波瀾,“既然你都能下得了手,還在乎傷得嚴不嚴重?”
“跟酒酒沒關係。”
緊接著容祁瑾尾音落下的,是霍庭墨低沉警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