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拿槍對著他,並且到目前為止,還完好無損的,也就陸聽酒一個人。
賀漣詹手下剛要抬起的時候。
憑空出現的一隻手,按住了他。
賀漣詹冷冽的抬眼,看著已經認識了十幾年的男人。
嗓音冰寒得沒有一絲溫度。
“我不動她。”
但霍庭墨仍沒有動作。
俊美清冽的臉龐神情如常,漆黑如淵的眼底意思明顯。
不能動陸聽酒。
包括她的家人——也不能動。
無聲的對峙了幾秒之後。
賀漣詹驀地冷笑了一聲。
握著槍的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卻在不斷的用力,用力到指骨微微泛白。
“總有一天,你會把命賠上。”
說完之後。
賀漣詹沒做任何停留,大步徑直離開。
“漣詹!”
身後的容祁瑾叫了他幾聲。
但賀漣詹神情冷峻,周身縈繞著嗜血暗黑的氣息,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
賀漣詹走後。
一併帶走了凜冽冷厲的氣息。
院子裡一片安靜。
甚至是寂靜。
霍庭墨看著陸聽酒和陸京遠的站位,大概也能猜到在他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酒酒。”
霍庭墨語調如常,溫聲叫著她的名字。
像是把“酒酒”兩個字,刻進了自己的骨髓裡。霍庭墨叫出來時,總有無界限的溫柔。
剛剛面對賀漣詹時,陸聽酒眼底的寒涼還沒有散去。
憑著直覺,陸聽酒覺得霍庭墨的話還沒有說完。
應該,還有“過來”兩個字。
【酒酒,過來。】
才是他經常說的。
不說後面兩個字,是因為……不確定麼。
對上霍庭墨漆黑如深海般的眼睛,陸聽酒靜了幾秒。
她好像,還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的看過他的眼睛。
就在陸聽酒,準備朝霍庭墨走過去的時候。
她才剛剛一動。
一直站在陸聽酒身側的陸京遠,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