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夫人眼底的笑,凝住,“離間?什麼意思?”
陸聽酒看著簡夫人,淡聲道,“進來。”肯定不是對病房裡的人說的。
陸聽酒的話音一落,就有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壓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不過幾秒。
被壓著進來的那個男人,就被保鏢無情的扔在了病房中間。
除了神情溫淡的陸聽酒。
病房內的另外三個人,臉色皆是微微一變。
站在陸聽酒身旁的陸祁臨,更是忽地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眸底難得深沉,“歲歲。”
“簡夫人等下就出院。我親自送她回去,用不著保鏢。”
陸祁臨看著她的眸光很深,猶如一片化不開的濃墨。只是一貫清雋的語調微低,帶著幾分哄溺,“歲歲讓他們出去?”
陸聽酒對上他的眼睛,深黑不見底。其實並不常見。
從小到大,他看著她的眼神,素來是帶著暖意。
靜寂的幾瞬並不漫長。
陸聽酒淡靜開口,“有人想要誣陷乾媽,我自然不能允許。”
說罷。
陸聽酒直接看向了被保鏢丟在地上的男人,不算特別狼狽,只是頭髮是凌亂的。
走了一兩步,陸聽酒在他身旁站定,“說說,照片是怎麼來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在病房內響起。
地上的男人明顯已經被“警告”過了,驀地抬起頭的時候,臉上有傷痕。說出口的話也帶著驚恐,“……是……是簡……”
才說一個字,那人的痛呼聲就響了起來。
他看著落在他手指上的高跟鞋,整隻手痛得控制不住的顫抖,整個人也不停的想要朝後縮。
但他動不得分毫。
身後兩個黑衣保鏢壓著他。
在地下的男人抬頭的那瞬間,臉色微微一變的簡夫人,眼底漸漸滲出了冷意。
如果孟惺在這,就一定認得出這人。
——是在她活動現場,拿出照片的那個人。
而現在離他在活動現場質問孟惺,不過一個小時。
隨後。
他拿的那張照片,輕飄飄的落在了他面前。
“想好了再說。”
男人抬頭看向簡夫人,眼神慌亂。想起雙方同樣的威脅,但顯然眼前一言不發的人更為忌憚另一人。
他忽地出聲,似孤注一擲,“是她親手……啊!”
痛呼聲再度響起。
但顯然跟剛剛的痛感不是一個級別的。
十指鑽心的痛,痛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