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夫人能夠第一時間知道,陸京遠帶著陸聽酒來到這裡,無非就是因為她的人告訴了她。
從薄傾下葬的那天起,簡夫人就安排人守在了墓園。
十幾年如一日。
若是墓園有什麼異常,簡夫人安排的人就會在第一時間告訴她。
站在不遠處的陸京遠,依舊一身黑到極致的西裝。
但他看向陸聽酒的眼神,甚至是比他身上西裝還要深黑。
走到陸聽酒的身旁時,陸京遠直接把淮止手裡的西裝外套,拿了過來。
跟他周身寒冽的氣息不一樣,陸京遠的動作很輕緩。
完好的披在陸聽酒身上的時候。
陸京遠才沉聲開口,“既然不願意跟母親說,歲歲就跟簡夫人說說,是因為什麼事情?”
“京遠。”
淮止在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是在看到陸聽酒眼神微變時。
“她不願意說,別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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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
陸京遠眉宇凜冽,吼骨深處溢位一個極重的單音節字。
“你問問她,是不是她在逼我!”
他看著陸聽酒慘白的側臉,壓下眼底的疼惜。
“哪怕你殺人,事前我給你遞刀,事後我替毀屍滅跡。”
“我有阻攔過你一句?”
“說都沒捨得說你一句,你對自己下手倒是乾脆利落,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陸京遠把她手上的傷,露出來的時候。
簡夫人和淮止的臉色,都是狠狠的變了一下。
“怎麼回事?”
其中淮止更甚,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給我看看。”
不過一瞬。
陸聽酒就避開了。
這時,她才抬眼看向陸京遠,“大哥覺得很嚴重嗎?”
陸聽酒眼底湧出了細微的笑,帶著她不自知的傷,“跟細細密密的傷疤相比,大哥也會覺得嚴重嗎?”
陸京遠臉色驀地一沉,呼吸也驀地加重了幾分,“你看到了?”
陸聽酒輕笑了笑,“我也不想看到。”
眸眼微斂時。
陸聽酒心底湧出細微的疼意。
那晚。藉著微弱朦朧的月光,男人背上數十道細細長長斑駁縱橫的疤痕。只模糊的一眼,便印入骨髓。
想忘也忘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