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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庭墨只是攔在了陸聽酒面前。
但也僅僅只是這樣。
沒敢對她有絲毫的動作。
即便垂在身側骨節分明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緊攥而泛白。
人在極度脆弱的時候,下意識尋找的,是讓自己最安心的那個懷抱。
陸祁臨過來的時候,霍庭墨用力緊攥著的手指,幾乎要將自己指骨捏斷。
他身子動了動,像是把陸聽酒整個人籠罩在自己懷裡。
他低眸盯著她的臉蛋,盯著她眼裡的情緒,“你之前說過的,一直不離開,一直會留在我身邊。”
他一字一頓,“你親口說的,不離開。”
“歲歲。”
陸祁臨的手要碰上酒酒時,霍庭墨眼底如墨海般的暗色一下子就被打翻了。
“酒酒,阮扶音跟霍氏合作,你介意什麼?錢還是阮扶音?錢麼,那些及不上你一個月花銷的零頭,霍氏你更是沒有放在眼裡。阮扶音麼,酒酒,你介意她什麼?”
霍庭墨低低啞啞的語速因為陸聽酒的沉默而說得很快,但字字清晰的落在她耳邊,似誘哄,“你說話,嗯?酒酒,你說話,你介意她什麼?”
陸祁臨的手碰上酒酒的肩時,霍庭墨伸手一下擒住了他。
但從始至終,他的眼神一直都落在陸聽酒的臉上。
陸聽酒抬頭看他的時候,霍庭墨死死的盯著她眼裡的情緒,像是整個神經都繃緊了。
介意阮扶音什麼。
她看完古詩妤發給她的檔案之後,第一時間是去查霍氏這樣做的原因。
但沒有查到。
而要保阮扶音的,是賀漣詹。也不過是她的猜測而已。但現在看來,應該就是了。
陸聽酒正準備開口說話。
一旁的陸祁臨手忽地動了下,把陸聽酒攬入懷裡的時候,清潤的音,“霍總,歲歲不想說的,別逼她。”
霍庭墨沒管陸祁臨。他所有的視線,都在陸聽酒身上。
見陸聽酒安靜的被陸祁臨攬進懷裡的時候,霍庭墨剛剛還深沉暗冽的一雙眼,突然就平靜了下來。接近無瀾。
靜了幾瞬。
霍庭墨的第一個電話,打給了容祁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