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漣詹寒冽的聲音,如同手上的槍一般,直逼著他,“廢話多。”
“最後一個問題。”
“說說,為什麼會知道庭墨跟那陸聽酒的關係?”
“而且你眼裡,似乎對庭墨的恨意不小?”
同時。
賀漣詹把槍口在沈洲眼上重重的壓了壓,“收收。”
“再用這樣的眼神看,老子一槍廢了你的眼睛。”
賀漣詹語調冷漠,每個字眼也滲著血腥。
看見眼前的人是賀漣詹的時候,沈洲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立刻向後縮了一下。
潛意識裡,他絲毫不懷疑這男人話裡的真實性。
自從被這個男人,從醫院帶著這裡的時候,經歷的每一天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他是不怕死,但是怕生不如死。
沈洲才稍頓了一下,賀漣詹陰沉冷厲的聲就響起了起來,“聽不懂?”
沈洲看著面色冷峻的賀漣詹,整個身體顫了一下。
但他更清楚,說了之後。
他不只眼睛會廢了,整個人也會廢在這裡。
所以,趁著他們還想要從他這裡獲得一點資訊、對他們有用的時候,沈洲趁機提要求,“要我說,可以。”
他看向可以決定的男人,“我要見陸聽酒。”
“痴心妄想。”
霍庭墨周身氣勢冷峻,居高臨下的看著沈洲,淡漠出聲。
“痴心妄想?”
沈洲低笑著重複了這一句話,不過半秒,他就頓住了。
因為賀漣詹那雙比他還要陰涼上幾分的眼。
他下意識的朝後縮了一下,不過腹部似乎漸漸有股熱意湧了上來。
想起賀漣詹的話,沈洲把眼底的情緒收了收。
再抬頭看向霍庭墨時,明顯隱藏了部分的狠意。
“你打定主意不讓我見陸聽酒?”
沈洲原本以為霍庭墨將陸聽酒看得那樣重要,必定在他接觸到陸聽酒後,就會讓他遠離陸聽酒。
但他沒想到的是,為了剛開始時陸聽酒眼裡的一點欣喜,霍庭墨會將他的底線一挪再挪。
霍庭墨的縱容,給了他後來傷害陸聽酒的機會。
“如果我說,她在我這裡受的委屈和難過,都是因為你——”
沈洲眼底陰鷙的看著霍庭墨,一字一頓的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
霍庭墨深燼如淵的眸,終是變了變,細細密密的裂痕,在他眼底慢慢皸裂開來。
“你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