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詞,根本就不會出現在他身上。
在外人眼中,他本就矜貴又涼漠。
但偏偏此時,他緊緊的把女孩抱在懷裡,隱隱有幾分狼狽的樣子。
陸聽酒縱容他,也怕碰到他身上的傷口,任由他抱著。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但陸聽酒還是輕聲道,“不離開,霍庭墨,你先做手術。”
“霍庭墨,你先做手術,可以嗎?”
男人緊抱著她的力道,未松分毫。
陸聽酒的手,緩緩落在他肩上,輕聲哄道,“我陪你,不會離開,你先去做手術,好不好?”
抱著她的男人,身形微僵了僵。
陸聽酒似有感觸的,輕推了推他,“霍庭墨,先讓他們檢查一下。”
很奇異的,一直緊緊把她抱在懷裡的男人,竟然順著她的力道,放開了她。
“酒酒。”霍庭墨喉嚨微緊,他低眸,去看陸聽酒的眼睛,去找她眼裡自己的身影。
但沒找到,也許是還不夠清晰。
他讓她看看他。
對上陸聽酒的眼,霍庭墨還是竭力的在她眼裡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很小,但還是有。
“酒酒,不離開的意思,是一直都不能離開。”
直到男人的整張臉顯現在眼前,陸聽酒才看清他額角上不知道被什麼劃出的一道口子。
陸聽酒眼神狠滯了滯,原本含著冷怒的聲在觸及到男人的傷口時,驀地不忍換了物件,“容醫生。”
陸聽酒偏頭,看向站在一側的容祁瑾,“你不是醫生,你就讓他頂著這一頭的傷什麼也不做?”
“他要見你。”
容祁瑾平靜的道。
剛好,霍庭墨去拉她,“酒酒……”
“你要見我,現在我來了。霍庭墨,你去做手術,馬上就做。”
陸聽酒語速很快,夾雜著分不清的怒意還是心疼。
“容醫生,麻煩你了。”
陸聽酒強硬似毫無餘地的說,“現在就做,我在旁邊看著。”
說完。
她對上霍庭墨的眼睛,語氣沉靜,“霍庭墨,我不會離開你,現在,包括以後。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男人應得很快。
“以後不準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意外傷就及時看醫生,平時更是不準讓自己受一點的傷。”
陸聽酒說得篤定。
因為她信——
除了意外,任何人傷不了霍庭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