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阮扶音冷怒的聲音。
陸聽酒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但是阮扶音,還在繼續說。
“庭墨都對你那樣的好了,你還不知道感恩戴德!”
阮扶音看向陸聽酒的眼神,有著她說不出的情緒。
羨慕麼。
亦或者,是更深的恨。
“你就好好的,待在星湖灣裡不行嗎?”
“非要出來作!”阮扶音被她按在桌上的那一下,給刺激到了。
語無倫次,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放在往常。
這些話,她根本不可能當做陸聽酒的面,說出口。
“陸聽酒,一個星湖灣都不夠你鬧的?”
阮扶音冷冷的看向她,“還得非要出去,讓庭墨為你擔心,然後為你收拾那些爛事,承擔後果。”
“說夠了?”
陸聽酒抬眼,看向一臉冷怒交織的阮扶音,“你這樣替他不平,那你去當著他的面說啊。”
“還有。”
在幾秒的停頓後。
陸聽酒淡淡凜凜的道,“我在不在星湖灣,在星湖灣外面或者還是哪。”
“說實話,你還真沒資格管。”
陸聽酒看向阮扶音的眼神,毫無波瀾。
眼底的冷意,是從抬眼看見阮扶音的那瞬間就有的。
“關注我的事,你還不如先擔心擔心你自己。”
“好好的思考一下,如何更長久的,在古氏的總經理位置上,坐得更安穩一點。”
陸聽酒出口的語調不疾不徐,但就是透著十足的威脅。
“這樣,等以後你從那個位置上,被拉下來的時候,堅持的時間也能更長一點。”
“不至於那樣的——輕而易舉,”她一字一頓,“不然,未免就太沒意思了。”
陸聽酒語調緩緩,不含起伏的音。
在阮扶音聽來,卻頗為刺耳,明晃晃的透著幾分嘲諷。
她就這樣的篤定,她以後會被拉下來麼。
阮扶音還想開口說什麼。
陸聽酒卻沒有心情,再跟她繼續糾纏下去。
她拿起自己的包,“慕慕,我們走。”
一旁的蘇慕月,被她倆說的話愣住。
聽到陸聽酒叫她,回過神來,“哦,好。”
陸聽酒準備離開。
阮扶音卻不讓。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陸聽酒在這裡的訊息,並且把沈父給引了過來。
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讓她離開。
阮扶音給一旁,同樣有些愣住的沈父,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