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媽媽知道的,也不多。”
邵夫人回憶起年輕時,聽到的傳聞,“二十幾年前,霍家掌權的那位,據說是陳家那位獨子,多隻是看了一眼他那位霍夫人。”
“當晚,陳家獨子就被摘了眼珠。”
“第二天,陳家獨子就變成瘋瘋癲癲的了。”
“當時這件事,被霍家壓得沒有一點風聲。”
“陳家的獨子被人廢了,而陳家連追責都不敢,連夜逃離了雲城。”
“當時的陳家,”邵夫人拍了拍邵南城的手,“比現在的邵家,都還要顯赫幾分。”
邵南城深沉如墨的眼眸,緊了緊。
“聽你爸爸的話,當初你要當導演,也由著你選了相關的專業,進了那個行業。”
“你從小到大的理想,也算實現過了。”
“城兒,”邵夫人看向她從小便溺愛的兒子,“腿好之後,就回邵家,好不好?”
聽見自家母親的話。
邵南城眼眸一深。
從小到大的理想麼,現在他都還沒有碰到它的邊緣。
“媽,我自有分寸,”邵南城的聲線很低,“我再等等。”
等什麼?
他沒說。
邵南城看向自己的母親。
安撫性的笑了下,“就憑爸剛剛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就能聽出他離退休,估計還有幾十年的時間。”
“再說,我在公司,他看著也心煩。”
“城兒。”
霍夫人聽見他這樣說,馬上替邵父解釋,“你爸爸就是長期面對公司那一堆的事和股東,冷臉冷習慣了,拉不下面子。”
“其實,他還是很關心你的。”
“昨晚你做完手術昏迷後,”邵夫人微微嘆氣,“他一晚沒睡。”
邵南城眉宇微凝。
“好了。”邵夫人止了聲,“知道你不喜歡聽這些,就不再給你灌輸了。”
邵夫人起身,“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你的藥膳,家裡的阿姨帶來了沒有。”
“好。”邵南城微頓之後,才低應一聲。
邵夫人離開後。
靜了兩分鐘後。
邵南城伸手,按了下病床頭的床鈴。
護士很快就進來了。
“您好,邵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呢?”
邵南城臉色淡漠,看不出情緒。
“除了我父母,”邵南城聲線是一貫的微涼,但此時聽起來稍顯遲疑,“有什麼人來過嗎?”
“什麼人?”護士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好像?”
“昨晚不是我值晚班,”護士解釋道,“所以不太清楚,不過邵先生,我可以去幫您問問值班的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