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聽酒送給沈洲的。
是一枚銀白色的袖釦。
十八歲生日那天。
她親手做的。
也是她長那麼大,唯一親手做的一件禮物。
只是。
很可惜。
送給了一個並不珍惜它的人。
……
“那枚銀白色的袖釦,在哪?”
沈洲緩緩的問道,眼底蘊著說不出的複雜。
“怎麼,”虞明煙臉上笑意愈深,也愈涼薄,“心疼她啦?”
“虞明煙。”
沈洲薄唇微啟,冷冷的叫著她的名字。
帶著幾分明顯的警告。
“扔掉了。”
“你再說一遍。”
沈洲語氣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虞明煙卻驀然笑得不能自已,盯著他迅速覆上冷怒的臉,一字一頓的道,“扔、掉、了!”
“我當著她的面扔的呢。”
“從陸家別墅的三樓,當著她的面,扔下去的。”
“我說——阿洲看見它就厭惡,隨手就甩給了我。”
“酒酒,你要是不喜歡在我手裡,我馬上就扔掉它。”
“我把袖釦丟擲去的時候,她眼眶瞬間就紅了呢。”虞明煙語調很慢,像是刻意磨著彼此的那根神經。
“小小而又可憐的一個人兒,趴在陽臺上還準備下去撿……”
“你他媽!”
不等虞明煙說完。
沈洲就驀地伸手,覆上她的脖頸。
手下的力道,一寸寸的收緊。
虞明煙卻像是習慣了。
臉上仍是毫不掩飾——肆意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