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
霍庭墨才開口說了兩個字,就被陸聽酒長長的一段話打斷。
“霍庭墨,如果你派來跟著我的人,事無鉅細的跟你彙報完整了。你就應該清楚,那天,邵南城根本連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我。”
“你都沒有問過我,直接就越過了我,就想要處理他,是你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我。”
“還是你覺得,你手下彙報的情況,比起我告訴你的,更加的無所隱瞞?”
“亦或者,”陸聽酒的語調,慢慢的緩了下來,“是不是在你心裡,我不應該見其他人。”
“前幾天你在客廳說的——少見其他人,是這個意思嗎?”
陸聽酒說完之後。
霍庭墨暗暗沉沉的眼神,幾度變化。
眸底的晦暗,一度壓到最低。
靜了好一會兒。
霍庭墨還是問出了那個——陸聽酒一開始就明顯想避開,但沒想到繞了一大圈又被繞回來的問題。
“酒酒,”男人低低沉沉的問,“其實你,是在關心他?”
瞬間。
陸聽酒那邊噤了聲。
她也沒有看到,原本是試探,卻沒有聽見她反駁的聲。
男人原本就疏漠的神情,驟然沉了下來。
相比於之前,更是冷上了幾分。
突然。
霍庭墨停下的腳步一轉,朝保鏢圍在中心的人走去。
電話那邊的陸聽酒,像是在現場般。
心底驀地一凜。
陸聽酒驚怒出聲,“霍庭墨!你要幹什麼!”
“是不是他不在了,你就不會再關心他了?”
男人低低沉沉,不辨情緒的聲音響起。
一個沈洲不夠。
還要來第二個?
“霍庭墨!”
陸聽酒垂在身側的手,驀地攥緊。
她儘量穩著聲調道,“我不是關心他,霍庭墨,不是關心他。”
“我跟他沒有見過幾次的。”
“但他敢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