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臉色漠然,踢了踢跪坐在她腳邊的虞明煙,聲音冷淡,“去開門。”
“嗯嗯好。”虞明煙應道。
她緩慢的起身,有些疑惑的低語,“誰會來我這裡?”
走了幾步。
虞明煙感覺自己小腹,好像突然有一點點疼。
不太明顯,但可以感受到的疼。
她以為是自己好久沒來的生理期,終於快到了,也沒在意。
快走幾步後,虞明煙走到玄關處。
剛開啟門。
一抬頭。
虞明煙整個人,瞬間就僵在了原地。
沒有聽見聲響。
沈洲一個眼神掃了過去,不耐煩的音,“誰啊?”
隨即。
沈洲看過去的眼神,也頓住了。
虞明煙看著眼前,面色不善的男子,“伯……伯父。”
五十多歲的沈文川,身上像是隨意的套了一件灰色的外套。
一大片的褶皺,最下面的那顆紐扣也不見了。
花白的褲子,黑色的鞋。
像是好幾天,都沒有換過了。
“小洲,在你這?”
沈洲語氣不善的,朝站在門前的人問道。
聞言,虞明煙臉上有些猶豫。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
沈文川驀地伸手,一把推開了門。
看見進來的人,沈洲眉宇肉眼可見的厭煩。
“你來幹什麼?”
沈文川站在客廳裡,一雙看似飽經滄桑實則卻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
以往哪一次,沈文川見到自己的兒子沈洲。
不是問他要錢還賭債。就是要不到錢,對他破口大罵的場景。
要錢,罵人。
他們見面,無非就是這兩種情況。
但是這一次,沈父只是深深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