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剎車聲,在寂靜中顯得尤為刺耳。
霍庭墨在林白剎車的前一秒,下意識的把陸聽酒護在懷裡,避免她向前倒去。
黑色的車,被迫停了下來。
林白一抬頭,就看見了攔車的人。
平復了幾下呼吸。
林白坐在駕駛位上,轉頭向後,忐忑不安的說出了攔車的人,“霍總,是沈……沈少。”
後面兩個字,他自然而然的放低了音調。
霍庭墨整個人神色淡漠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眼底的暗色愈深。
“酒酒。”
霍庭墨看著聽到林白的話後——動也不動就盯著車前那人的陸聽酒,眸底漸有寒意,“不準下去。”
他伸手攥住陸聽酒手腕,盯著她一字一句的道,“酒酒,你別逼我。”
凜冽而寒肅的氣場襲來。
駕駛位上的林白,呼吸都驀地放輕了幾分。
手腕上傳來的痛意,拉回了陸聽酒的思緒。
她微微垂下眼簾,掩去眸底的情緒。
再抬眼時。
陸聽酒稍微靠近了霍庭墨,嗓音清冽,尾音卻像覆著嫋嫋薄霧即將消逝那瞬間的輕軟,“霍庭墨,疼……”
在陸聽酒靠過來的時候。
剎那間。
霍庭墨渾身一僵。
所有的神經在須臾之間,緊繃。
停了不到一秒。
“……酒酒?”
男人漆黑如淵的眼底,緊接著劃過一抹詫異。
霍庭墨又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低沉的語調驀然變冷,“這又是你新的招數?”
霍庭墨語調是冷的,甚至比冷覆著更深一層的寒意。
可他還是沒能伸手,推開陸聽酒。
……她主動靠近他。
趁著霍庭墨手下的力度,輕了一分。
陸聽酒微仰著臉,抬眼看他,“我不下去,也不會去見他。”
本應乾淨清越的調,落在霍庭墨耳邊,輕軟了一分。
車窗外。
沈洲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不過。
應該是礙於霍庭墨的身份,連車窗都沒敢敲。
“酒酒,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