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朝她走去。
推開虞明煙。
沈洲寬大的手掌突然覆上陸聽酒細白的脖頸,泛白的骨節用力收緊。
鷹隼般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裹著徹骨的寒毫不猶豫的刺向幾近窒息的女孩。
沈洲語調生冷,“酒酒,你該不會以為我要的就只是這些吧?”
陸聽酒的喉嚨被他的手掌掐住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放……放開……放開我……”
陸聽酒雙手用力的捶打他,也不能讓沈洲手上松一分力。
虞明煙見狀,也同時按住了她。
把桌上一直放著的杯子遞到她的嘴邊,誘哄的語調卻透著森冷,“酒酒啊,很痛苦是嗎?”
“喝下它就不痛苦了……”
沈洲眼神一冷,眼底是再也不用掩藏的狠意。
掐住陸聽酒喉嚨的一隻手,改為強行的擒住陸聽酒的下頜,強迫她張嘴,“給她灌下去!”
虞明煙驀然發狠,把杯子裡的液體全部強硬的給陸聽酒灌了下去。
“十一年前你就該喝下的!”虞明煙眼神狠厲陰鷙,“過了這麼多年也不晚!”
不過幾秒,虞明煙突然鬆手。
“咳咳……咳咳……”
陸聽酒整個人失了力氣,順著椅子滑落到地上,彎著身體止不住的低咳。
喉間一股腥甜突然湧上來,壓制不住,陸聽酒一張口就噴了出來。
陸聽酒像是終於察覺到什麼。
緩緩低頭,視線落在地毯那一攤鮮紅上……
整個人身體驀然一僵。
同時。
沈洲看到後,臉色瞬間大變。
他猛然偏頭看向一旁神情無異的虞明煙,生冷的語調落下,“你把藥換掉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虞明煙整個人立在原地,眉眼間神色不變,唇畔牽起嫋嫋的笑意,“……那又怎樣?”
“我們不是說好,只要她精神錯亂變成一個傻子,就拿她威脅霍庭墨轉讓霍氏集團股份!”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要了陸聽酒的命,我們拿什麼要挾霍庭墨?!”
沈洲滿臉煩躁,朝虞明煙低吼道。
“放心,查不出來的。加了一點東西,查出來最多是酒精中毒。”
“現在已經給她灌下去了,她必死無疑。到了這步,你覺得霍庭墨會放過我們?”
“而且,沈洲,”虞明煙語氣譏諷,“別告訴我,從一開始就想要毀掉她的人不是你?”
沈洲神情一怔,看著口中還在不斷湧出鮮血的陸聽酒。
轉念之間,低咒了一聲。
想到那個男人的狠厲,沈洲心底驀然生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