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以為你是誰?”
承恩公夫人沒有想到一個丫頭片竟然敢處置自己,頓時大聲尖叫了起來。
“我是誰?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是誰!竟敢謀害公主,冒犯皇族,將陛下的公主都能這樣傷害,你們這是大不敬之罪!”
宋明嵐懶得和承恩公夫人爭辯,見這院裡亂糟糟的,嘉泰公主的竟然流出了鮮血,頓時也驚慌了起來。
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孩,哪裡知道如今該怎麼辦?
“去宮裡跟傳話兒去,就公主被人撞倒了,如今身上不好。”
她頓時就想到了皇後,急切地對侍女們道。
那些侍女同樣六神無主,拿宋明嵐當主心骨兒的,充滿了仇恨地看了這承恩公夫人一家,就紛紛散去。
宋明嵐只覺得手臂越發疼痛,又見身後那女衛對自己搖了搖頭,顯然今日跟自己出來的女衛只有她一人。
因宋明嵐來的是嘉泰公主府,因此女衛們就沒有多跟著,而是留在忠靖候府監視李氏母女的一舉一動。此時此刻,宋明嵐才知道什麼叫人到用時方恨少,只咬著牙頓了頓腳,就叫一旁兩個看起來強壯些的僕婦將嘉泰公主懶腰抱了起來。
嘉泰公主低聲,虛弱無力,彷彿方才的沖撞叫她一下失去了生命力。
她也疼得幾乎要厥過去,且因身在流血,還感到身體在慢慢地變得冰冷。
模糊的視線裡,嘉泰公主就看到了從自己身上一點一滴流下去的刺目的鮮血,哪怕已經疼得要昏過去,卻努力掙紮著握住了宋明嵐的手。
她一貫美麗的臉蒼白得跟死人似的,可是眼睛裡大滴大滴的眼淚滾了出來。
“孩,保住我的孩!”
她彷彿用生命在抓著宋明嵐,淚流滿面。
在這一刻,宋明嵐看著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傷感。
哪怕在這個時候,嘉泰公主對自己的身都不在意,卻只想守住這個孩。
“公主別擔心。”
今日之事,乃是嘉泰駙馬而起,承恩公夫人與情姨娘的逼迫做的孽,不論誰能脫罪,將嘉泰公主撞倒在地的承恩公夫人是絕對跑不了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咬著牙對兩個侍女吩咐道,“去,熬公主素日裡喝的安胎藥。還有,叫人端參湯上來。”
安胎藥不知還有沒有效,可是宋明嵐卻要盡全力護住嘉泰公主。
再有參湯吊住嘉泰公主的身,也能叫她補充精力來穩固自己的健康。
“可是……”
那侍女見嘉泰公主的血越來越多,不由猶豫了一下。
就算如今用安胎藥,可是嘉泰公主看起來也不大好啊。
雖然承恩公夫人這一撞,撞死嘉泰公主這麼成年人是做夢,可是那腹中的胎兒卻十分虛弱,這撞了一下,又失了這麼多的血,哪裡還有可能留得下呢?那侍女嚇得眼睛裡都是眼淚,也知道公主府中的侍女一個不好就是都去死的命。
她們這麼多人在眼前,竟然叫嘉泰公主與宋明嵐兩個主都被傷害了。
皇後還不殺了她們?
“你們若想活命,想要彌補方才的過錯,就都給我老實地聽話!”見那侍女目光恍惚,充滿了對死亡的畏懼,宋明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公主府中驚慌的侍女們呵斥道,“你們的命,自然都在公主的身上!如今不侍奉公主,日後公主都絕不會為你們在娘娘面前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