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事兒?”
“他們都同床共枕了。”
“四丫頭自薦枕蓆?”
“怎麼可能。是大哥兒主動,昨天晚上將四丫頭給……四丫頭也反抗過,可是你也知道,她一個弱智女孩兒,哪裡能抗住大哥兒非要……”成國公夫人的話越發含糊不清,然而成國公卻突兀地笑了笑。
“大半夜的,她來大哥兒的房裡做什麼?既然來了他房中,這本就是不知廉恥,你她反抗了?我不信。”
成國公的話雖然平淡,可是那裡頭的鄙夷輕慢卻刺痛了宋明月的心與眼。
她動了動嘴,繼續低聲哭了起來。
“姑丈誤會我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是什麼樣的人?穿成這樣兒來你表哥房裡,你叫我當你是什麼人?”
成國公對她已經厭惡透頂,頓時就冷笑了一聲。
“我只是來姑母的房中沐浴。”
“你在你姑母房中沐浴,卻能走到你表哥的房裡去?”
成國公一聲聲犀利的質問,已經令宋明月顫抖了起來,她此刻被堵得啞口無言,竟不能出什麼為自己辯解的話。
更何況她自己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越發不敢出什麼來令精明的成國公懷疑。
“一個人的話,了也不會有人相信。不如叫表哥自己。”宋明嵐就道。
“還有什麼好的?大哥兒對四丫頭做了這種事兒,人證物證都在,全都在一旁看著呢!這還有什麼好的?”
成國公夫人見了宋明嵐就不快,此刻就冷笑著道,“怎麼,這是見大哥兒移情別戀,你心裡不痛快了?也是,往後少了個為你鞍前馬後的男人,你自然是過不去的。”
宋明嵐的目光瀲灩,越發冷淡。
“姑母,那你為何不問青紅皂白,一定非表哥做了什麼?”
“我親自帶人見到,難道還有假?”
“這些時候裡,姑母每日都來叫表哥起身?”
“什麼?!”
“我聽今日是姑母親自來了表哥房中,長驅直入直到表哥榻前,才發現表哥個四妹妹交頸而眠,是也不是?”
宋明嵐坐在一旁,努力將目光怔忡,彷彿受到了很大打擊的方靜書給抓起來叫他坐在自己的身邊,抬眼,突然冷笑了一聲。
“姑母你每天都這麼叫表哥起床?”
“怎麼可能,我……”
成國公夫人一開口,卻被宋明嵐打斷。
“那姑母為何今日就這樣勤快?彷彿有備而來呢?”
宋明嵐只覺得這其中處處都是破綻,頓時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