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之事,乃是母親給我下了藥,這種藥乃是狼虎之藥,傷身到了極點,也對人的精血不利。”
方靜書一雙平靜了的眼看向瑟縮了一下的宋明月,輕聲道,“且兒也擔心,若四表妹有孕,會有人她的閑話,畢竟要成親,要叫外頭的人都不將此事知曉,世家聯姻總是要籌備許久,可是若四表妹有孕,那肚可就無法遮掩。”
“你得有幾分道理。”忠靖候就若有所思地道。
忠靖候府與成國公府兩家勳貴聯姻,且是嫡女嫡,這事兒自然不可能倉促。
一倉促就壞了,那必定叫人覺得這裡頭是有什麼問題。
可是宋明月不知廉恥,忠靖候卻不能叫她隨隨便便和方靜書之間有了這種事兒叫人知道。
叫人知道了,他這張臉往哪兒放?
可是若籌備數月,那宋明月若當真運氣好有孕在身,那可怎麼辦?
就算成親的時候能遮掩,可是生的時候,人家掐指一算月份也不得了。
“更何況若當真有了孩,這孩只怕也不康建。”成國公頓時就明白兒的意思了,也在一旁和聲道,“藥效過甚,只怕也傷了這孩的根基,大哥。”他側頭對忠靖候微笑道,“不如……叫四丫頭喝碗避湯?”
“可是……”成國公夫人就露出幾分不滿。
成國公看都不看妻一眼,只看著猶豫的忠靖候。
“大哥,他們都年輕,來日方長。”
他知道忠靖候在意什麼,因此並不擔心忠靖候拒絕。
果然,在忠靖候猶豫片刻之後,他便微微頷首道,“這樣也好。”
他目光嚴厲地看著仰頭一臉茫然的宋明月,冷冷地道,“為了不叫你鬧出醜事來,你這一次就喝一碗避湯。來人,”他揚聲道,“給四姐去熬湯。”
“我要親自看著你喝。”他目光冰冷地道。
李氏母女一向擅長陽奉陰違,他再也不能相信她們。
“可是避湯很傷身的,父親。”宋明月就顫抖地道。
只是她想到方靜書已經願意迎娶自己,自己不必靠著孩來逼迫他,因此也並未十分恐懼。
這個時候她不過是拿捏起來,想要博取同情,此刻一雙眼睛裡霧濛濛的,只看著方靜書流淚道,“只是為了表哥,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方靜書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成國公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厭惡的線條。
他真是從未見過如此矯揉造作的女。
宋明月這般處心積慮,也大半不是為了愛慕方靜書。
“那這婚事……”
“大哥,你我兩家,莫非要有什麼不相信的?”成國公的目光落在這一片狼藉的屋裡,卻見只有宋明嵐目光哀絕傷心無比,餘者,其實連忠靖候的眼裡都帶著笑,他就淡淡地垂了眼睛溫聲道,“待回頭,我與大哥好生商談這件婚事。”
“那不如把大嫂放回來?”成國公夫人已經知道李氏被帶走跪經去了,此刻急忙從地上爬起來。
她笑得滿足極了,得意非凡,只覺得自己好容易才能給兒做一回主,自然是勝利了的那一方。
成國公再惱怒她,可是不也得聽她的,娶了宋明月嗎?
成國公淡淡微笑,只當什麼都沒有聽見。
“大哥,你不願意?大嫂可是四丫頭的親娘,怎麼還能在這樣的大事上交給別人?你也不能叫四丫頭過得遺憾是不是?”成國公夫人見丈夫不肯理睬自己,就撇了撇嘴角,也不理他,只期待地看著忠靖候。